因为张伟利家里就三口人,所以也就四五个经常吃的碗放在碗柜上层,他们家碗柜有两层,一层是经常用的碗和盘子等,一层就是放着不常用的,家里要办酒席需要用碗的时候才拿出来用的碗。
所以这一点张伟利还是考虑到的,拿的是不常用的免得引起家里的怀疑,结果人算不如天算,这家伙早就把他岳母的姐姐这个寿碗给忘了,看到这个碗缺了口,就想着反正一个破碗在家里也不好,直接拿去用了就扔了。
再加上心里紧张,这家伙直接就把这个碗揣进兜里跑到村委,哆哆嗦嗦地就去舀了杀虫霜,第一次干这种犯法的事情还是很慌乱的,这家伙舀了杀虫霜都快跑回家了,才想起兜里还有个碗呢,便趁着没人拿出来使劲一扔,就扔到了那块干田了。
之后他就把这个碗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开始策划怎么实施自己的计划,也就是因为如此,聂飞才能在机缘巧合下发现这个碗,说实话,当初就连聂飞也没发现碗上的这些字,注意力还是放在了里面的农药上,可邵东海发现了。
赶紧派人到市政系统里进行了查证,这才锁定了张伟利。
“坏事不能干呐!”张伟利讲述完之后不禁感叹了一句,他后面已经是考虑得很周祥了,没想到最后却栽在了一个碗上。
“你为什么会投毒?”陈道生又问道,他得把嫌疑人的动机给搞明白,“人家其他村民跟你无冤无仇,你总不至于是心血来潮吧?”
聂飞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也坐直了身子,他也很想知道这其中的事情,毕竟聂飞知道张伟利实际上是被蔡德林给挑唆的,他就想知道这件投毒事件,是不是蔡德林挑唆的,这才是最主要的。
“因为聂飞!”张伟利看了聂飞一眼便道。“经开区的蔡主任告诉我,本来我儿子已经被管委会录取了,可是遭到了聂飞和彭书记的反对,说要把他朋友给安排进来,结果我儿子第二天就被刷下去了。”
“所以我才想着这三个养殖场都是聂飞搞的,天天忙前忙后,我就想着给他添堵,让他给这些村民不好交代。”张伟利又说道。“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我觉着只要不毒死人,就是一些牲畜死了也没什么大事情,没想到会惊动公安局。”
“张伟利,如果我就用嘴巴告诉你张强不是我搞下去的,或许你不会相信,所以我这次去党工委彭书记那里拿来一个东西,你自己看看。”说罢聂飞就叹口气站起来,将当初彭正盛投下的那封举报信给拿了出来。
“你自己看看信封上的邮戳,你再看看里面的信。”聂飞将信封拍在了小桌子上,邮戳上有日期,可以证明聂飞并没有说谎。“你儿子念的是什么专业我想你很清楚,这次竞聘的事业编制是需要行政专业的,你儿子考试本来就考不过人家。”
“是,蔡德林的确帮了忙,把你儿子给弄进去了,这一点其实在体制内也经常发生的事情,所以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要是想要把我朋友给弄进来,我会让蔡德林得逞?我堂堂一个副主任安排一个人进来,还需要让你儿子走一遭再把他给撵下去?张强压根就没机会过来走一遭!”
“这是人家应聘者对这次考试提出质疑了,把举报信都交到彭书记那里了,彭书记秉公办理有何不对?况且他也给了张强机会,如果第二次考试超过人家,哪怕就是考及格也行啊,照样选他,可是你知道张强第二次考了多少分?一百的满分只考了四十三分,而且为保证公平是当场阅卷,你觉得这成绩管委会哪个人敢当着这些应聘者的面还把你儿子给弄进去?”
“你自己想过没有!人家应聘者是靠着自己的真才实学来考试的,你凭什么要为了张强拦住人家的前程?人家这个专业毕业,为单位发挥的作用比你儿子还大,上级领导凭什么放着优等不要去选择一个不及格的人?”聂飞拍着桌子厉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