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爸给你说什么了?”邵波见聂飞坐在座椅上陷入沉思便问道,车内比较安静,但他刚才至听见说梁博文什么事情。
“对梁博文的调查结束了,陈正平扛了事儿,证实梁博文跟陷害我做假证无关!”聂飞便说道,把刚才邵东海给说的那些都给邵波说了一遍。“两个人连串供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可能呢?”
“很简单啊!”邵波也没想到梁博文居然这么好的运气,思索了一下便说道,“陈正友跟梁博文是一丘之貉,否则陈正友也不会对抓你那么上心了,如果两个人都倒了,那起码都得判三年以上,还不如只倒下一个人。”
邵波就给聂飞解释了一下,梁博文跟陈正友都是老警察,对侦讯这一套非常熟悉,调查能进行半个月,就表示了两个人都在死扛,但是你再死扛,总要有个结果,毕竟庄能伟在市局翻案那是铁的事实,做假证也是铁的事实。
所以这件事情必须就要有一个人出来顶这个包,而陈正友是审讯聂飞的第一人,在经过这么多天的审讯,梁博文没松口,陈正友就知道自己该松口了,梁博文和陈正友都是拖家带口的,与其让两个人都折进去,还不如只折进去一人。
而陈正友是伪证案子的第一人,既然梁博文这么多天没松口,他就明白梁博文的意思了,索性就自己承认了,是因为他想巴结梁博文而故意拿住了聂飞,自己进去了,梁博文总不会对自己的家庭有所照顾吧?
梁博文这些年捞了多少陈正友心里还是大概了解的,用自己进去三四年的时间,换取梁博文对自己家庭的照顾,那也值得了,他相信,梁博文肯定也明白这一点,必定会对自己有所补偿。
反正出了这个案子,陈正友想再当警察你是没可能的了,坐牢出来以后还得自己求生存,只要保住了梁博文,那陈正友今后的生活也差不多能够得到保障,两个人都折进去,那都什么都没有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所以陈正友这边只要一松口,把这件事给扛下来,那梁博文就脱险了,毕竟这件事是梁博文单独给陈正友下的命令,跟陈正友一起审讯庄能伟那几个警察也只知道是陈正友要求的庄能伟做假证。
听了邵波的解释,聂飞就心道梁博文还真是好运,看来自己以后做事都要小心一点了,正如邵东海所说,这家伙今后肯定会跟自己没完的。
回到酒店后,聂飞跟邵波商量了很多,也都找不出个解决的办法来,现在高传民这里的路子基本上已经断了,聂飞感到了一阵绝望,他实在搞不清楚刘坤民为什么让他去争取这个出口,打电话给刘坤民,那边也只是一句尽量去争取,肯定有机会的。
其实刘坤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这件事,他要是知道早就把方法告诉聂飞了,这蒙大老板也真是够折磨人的啊!
所以第二天的时候,两人也就在酒店没出去,聂飞一大早就起床了,他打算去江边走一趟,因为在显得很烦躁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蒙琪琪那个花店,还有坐在江边被江风吹的感觉,一下子会好很多。
给还在睡觉的邵波说了一声之后,聂飞就打车到了江边,找到了蒙琪琪那个店址,不过现在还是大门紧闭,索性聂飞就站在围栏前看着江面上船只来往,因为还早,所以船只上还照着探照灯,星星点点。
不知不觉,聂飞的头上就开始便的湿润起来,站累了,就在江边的长椅上坐下,静静地看着那个花店上的几个大字,琪琪花店。
总算,在天色都已经大亮的时候,聂飞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自行车过来,那个身影也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聂飞,脸上就露出了笑容,赶紧跑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对于聂飞的到来,蒙琪琪显得有些惊喜,便一屁股也坐到了聂飞的身边,又看了一眼聂飞那已经被雾气湿润的头发,“你在这儿等很久了啊?干嘛不打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