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聂飞见邵波这样子就猜测他肯定发现了苏黎的什么。“你不是发现了苏黎的去向?”
“不是,我只是觉得苏黎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洪辰好像还在一旁很小心地伺候着,特别是下台阶的时候,生怕苏黎摔倒或者磕着碰着。”邵波就半眯着眼仰着头冥思苦想了一会,“那种感觉就像……对了,就像一个女人怀了孩子走路一般!”
“啊!”当邵波这句话一说出来,就犹如一记晴天霹雳一般直接霹中了聂飞,把他给霹得呆立当场,“不会,应该不会,邵哥,你肯定是看错了……”聂飞的嘴巴里一直在嘟囔着这句话。
“聂飞,你也别着急,或许是我看错了。”邵波就挺后悔,心道自己说错话了,他跟苏黎以前本来就挺般配的,结果自己现在这么一说,不正是火上浇油吗?
“再说了,洪辰也不是那种人啊,我没好歹都在一起处过。”邵波又接着道,洪辰的跑马场在港桥乡,大家经常也在一起喝酒聊天,以邵波的眼光,洪辰应该不会是那种挖朋友墙角的人,或者说,不管是谁的墙角,洪辰应该都不会挖。
“聂飞……聂飞……”邵波见聂飞呆坐原地不说话,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心中有些担忧,心道这激活不会做什么傻事吧?要真是因为自己的话做了傻事,那自己可就罪孽深重了。
“邵哥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良久聂飞的嘴里才挤出一句话来,邵波无奈只好再劝了聂飞两句就走了,不过出门之后邵波就找了值班护士,说聂飞现在情绪有些不稳定,让他们多注意一下。
结果就这么一句话,就牵动了省人院的神经,病房里有个摄像头,平时都是关着的,只是有领导有一些比较重的病住院,而又不喜欢有人二十四小时守在病房里,就安装着摄像头,随时注意里面是否有突发状况。
所以当邵波这么一说,值班护士立刻找了医生将摄像头打开,要聂飞这家伙真有什么想不开干了傻事那可就玩笑开大发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抢救过来了结果你自己一下子给解决了,让这些医生情何以堪啊?
聂飞又慢腾腾地回到了病床上躺着,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以前他一直很奇怪,为什么苏黎从北京回来以后就变得那么主动,把身子都给了自己。
而且苏黎去北京的那段时间,洪辰也离奇消失了,而苏黎的母亲是一直都不希望聂飞跟她闺女在一起的,她一直中意的女婿就是军官复原回来而且还是官宦子弟的洪辰。
所以聂飞就在猜想,苏黎肯定是屈服于她母亲的压力,最后不得不跟洪辰在一起,但是为了不让自己的感情留有遗憾,最后把身子给了自己。
猛然间,聂飞心中有图怒火在燃烧,如果这一切的假设成立,那聂飞就成了那个最傻帽的人,他们两个人最后成双成对,聂飞却单着了,而且让聂飞最愤怒的是,苏黎没能坚守住那份感情。
当聂飞都打算从此定下心来的时候,而苏黎却动摇了,还走得那么干脆彻底,而对于洪辰,聂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心中就只有两个字,愤怒。
当初他跟聂飞说的是去省城跟一个战友合伙做生意,聂飞也信了,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跟苏黎在一起,其实如果洪辰和苏黎大方公开地手牵手站在聂飞面前说他们俩在一起了,聂飞虽然不能接受,但还是只能默默忍受,毕竟感情不是可以强求的。
可聂飞实在接受不了这种欺骗,尤其是曾经引为知己的人的欺骗,他接受不了。
在床上躺了好一会,病房的门就被打开了,一个护士就带着三个人走了进来,是聂长根、刘惠和江果。
江果搀扶着刘惠,两个女人脸上都是眼泪婆娑的,就连平日里处变不惊的聂长根也是带着一丝忧虑。
“小兔崽子啊!”刘惠见了聂飞就一把撒开了江果,连走带跑地扑了过去。“来,让我看看,你伤哪儿了?听说你什么动脉血管被割了,来的时候我担心了一路,那血管都给割开了,把血流干了,这人还能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