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城市的夜晚孤独又华丽。
这是顾云天第一次踏进顾云强的新私宅。
一进门,他到处瞅了瞅,骂到:“你小子,好歹这套也得弄得高档点吧?”
“谁知道哪天又有人要跟我一起住,我不得又得换地儿?搞那么豪华都是给别人忙活儿。”顾云强一点儿了不忌讳,养野花的事儿对顾云天该说就说。
“叶玲知道这地方吗?”顾云天笑问。
“怎么可能让她知道,那我不是自寻死路?天天对着她我都能做恶梦。”顾云强拿出红酒,朝顾云天举了举,问:“要来点儿吗?”
“我开车来的。”顾云天摆了摆手。
顾云强咧了咧嘴,扫兴坏了,“你那两个保镖可真轻松,尽拿钱不用干活儿呀。”
顾云天懒得理他,坐到厅里的沙发里,说不上来是什么口气,他说:“叶玲哭着闹着要跟你同居,忙活了半天到最后还是独守空房呀。”
“关我屁事?”顾云强冲了两杯咖啡端了过来,“她不高兴回她家去啊。”
顾云天叹了口气,“她毕竟也是女人。”
“我真不喜欢她,可我妈非让我娶她,我现在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在她的身上,让她对我彻底失望,主动提出来悔了那婚约。”顾云强吸溜了一小口刚煮好的咖啡,“得,别提她了,找我什么事?”
顾云天从包里取出那本杂志,交到顾云强的手里,问:“这杂志你压下去的?”
顾云强看着手里的杂志,并没有急着表态。
昨晚顾云强的老爸顾常越已经打电话问了他了,杂志上的事情他倒是知道,可杂志本身,他可完全不知情。杂志是寄到他老爸的手上,显然有人想卖个情面给他。
顾云强把手中的杂志往桌面上一扔,打马虎道:“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还提它干嘛?”
顾云天咧嘴、扬了扬眉:“的确,已经过去了。”
顾云天的表情并不轻松,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有人偏偏再拿出来说事,并且还惊动了他的父母,可见唆使者的用心并不纯良。
“对了,问你个事。”顾云强很机智地转了一个话题:“你觉得欧洲还有什么可开发的项目?”
这个项目,跟上次那个非洲的项目一样,让顾云强头大的好几天。
集团的欧洲市场近几年受金融风暴和政治因素,业绩很不稳定,昨晚顾云强的老爸顾常越特地让他一个星期内拿出个方案,顾云强一听就糙了。
非洲那块已经把他搞得焦头烂额的了,现在又让他掺和欧洲的事,顾云强当然不干了。
顾常越何尝不知道非洲不是个人呆的地方?他也舍不得自己唯一的儿子跑到世界另一个旮旯角去,而欧洲市场对顾云强来说未尝不是一个转折口。
跟非洲相比,欧洲简直是个天堂。如果顾云强把集团的欧洲市场搞的红红火火,非洲那边只要找个代理人管理,顾云强一年去上有限的几次就行了,没必要把人耗在那里。
姜还是老的辣!
听完顾常越的分析,顾云强恨不得举双|腿赞成。
可欧洲近几年各行各业已处饱和,怎么再开发新的项目?
顾云天在英国读了四年的大学,毕业后又半工半读了两年取得了博士学位,在英国一呆就是六年,他对欧洲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他沉思了一会儿,说出了自己的浅见:“可开发的项目其实很多,纺织业、化妆品行业、珠宝及珠宝设计等都不错,只是现在已经泛滥,难出头。现在人们大都讲究养生,纯天然的概念也成了近来的热点,欧洲的精油市场近几年发展的也不错,但没澳洲那边发展的快。还有纺织业,前几年发展相当不错,不过近几年欧洲与美国联手在排斥中国,不能说没有机会,只要方向对了,机会还是很大,毕竟商人嘛,不会跟钱过不去的。”
“还有酒业,中国的洋酒贵的离谱,如果去发展酒业,也不是不可。一方面发展的同时学习欧洲人的酿酒技术和工艺,几年后如果能在中国本土酿制洋酒,这也是一个不错的概念,呵呵……”说到这儿,顾云天都忍不住笑了一下,毕竟这只是理想,与现实还差一大截子,“另外,可以把中国的白酒和洋酒中西合璧,各取所长,也可以尝试。”
“这些只我是凭空的想象,具体是否能实施,还得实地考察,以你个人能力实在有限。不过,有集团做后盾,最理想的,十年后说不定能看出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