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水城已经夜幕降临。
奄奄一息的雪衣,他心头忽然怒吼:
“我败了?”
“我败在那个小屁孩手中了?”
“是的。”刘旭昌缓缓地魂念传音道:“你是败了,准确地说,你是败在莫名的力量之下。”
“太恐怖了,这里是仙界废弃之地,怎么会有两股莫名的力量降临的?要不是我突然感觉地剧烈的心悸,阻止你爆发血脉激斗钱六,只怕小师弟你的一些隐秘,就被窥伺而去。”
隐隐地,雪衣也是察觉到两股嘘嘘渺渺力量从自己身体上,身体的里里外外拂过,似乎还有着熟悉之感,但他没想到其他,而是传音问师兄:“怎么回事?难道是圣境仙人降临此地?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清楚。”刘旭昌却是答道,“总之给我的感觉,哪怕是圣境巅峰之强者,全面爆发出的力量,都无法给我剧烈的心悸之感。那是大祸临头的强烈之感!”
“我在你体内一枚虚无的世界种子里,怎么可以有这种大祸临头之感呢?唯一可能,就是针对你而来,我是被你拖累了,该死的!”
“针对我?”雪衣心头喃喃自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之前有着莫名的熟悉之感,不由得,心头就是怒骂:“该死的鬼东西!是找你的,又不是找到我的,我……我怎么可以接受这无妄之灾?”
是的,雪衣想起了,当初在凡间三大道门血罡境弟子争夺名额时,陶木思和后来的玛丽,他们俩人身上就各自潜伏着一股莫名的力量,莫名力量甚至于最后追到空冥岛……
真是阴魂不散啊。
雪衣心头明悟,体内那鬼东西,也许真的就像它所说,它是天地胎膜,是天幕,是遭受重创的家伙,任何莫名存在,都想趁着它虚弱之际吞噬了它……
只有它全面恢复了,这些莫名存在才会躲得远远的。
然而,如果它真的全面恢复了,不需要躺在自己云海下睡大觉,那自己呢?它会保护自己吗?还是把自己当做一粒豆子磕了呢?
不觉的,雪衣觉得自己又是进入一个解不开死结的纠结中。
“力量!我需要力量!”他心头又是怒吼,血淋漓破絮似得双手,也紧紧地握住。
又是过了好一会儿,一个灰衣老人,拿着一把扫帚颤巍巍地走过来,他冷淡地说道:“小子,是你自己站起来走,还是我把你当做垃圾一样扫走?”
“垃圾?”雪衣听了,心头无名怒火又是蹭蹭升起,可是他无法,他无法对一个扫垃圾的老人愤怒什么。
不得已,他只能忍受着浑身像是筛子洞般直流血地爬起,像那个扫垃圾的老人一样,颤巍巍地消失在夜色中……
……
他的空间戒指被钱三抢走了,连着他的右手食指被抢走了。他不能用体内虚无种子里的灵丹、仙丹等来恢复残破的身躯,否则,一定会被有心人窥伺而去。
天知道有没有人窥伺他?
他是妖孽三道仙,更是闯出“午夜飘香”名号的雪衣!
可是,他想多了,没人窥伺他,就算他没和钱六对战,依旧保持着响亮的名号,也没人会窥伺他。水城,不是其他一般仙城。
妖孽年少,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谁会没事找事窥伺他呢?更何况他已经不是昔日的雪衣了,是个被钱六轻易击败的家伙……
他昔日闯出的“午夜飘香”之名号,已经荡然无存!
不错,仙界就是这样,每时每刻都有仙人闯出名号,每时每刻也有名号销声匿迹……
雪衣艰难而又颤巍巍地走到一隐蔽的旮旯里,强忍着浑身撕裂之痛,盘腿而坐,又痛苦地东张西望一下,这才闭目静修。
这才放开极力控制住的仙体之先天之体,不错,如果他不控制,先天之体就算不借助生之道,也会自动修复残破的身躯的。
隐隐地,这隐蔽的旮旯附近,不管是浓郁的灵气,还是浓郁的仙气,亦或天地精华,都“不要命”似得往雪衣体里钻……
静寂的水城夜晚。
没人知道,一个妖孽少年在一隐蔽的旮旯里,修行道心愈发坚强起来。什么磨难他都可以接受,哪怕是“战败”的耻辱,他也能接受,只为活下来,只为心中那一抹血脉亲情……
……
深夜时分。
雪衣伤势尽复,他悄悄地来到白天定下的客栈,内中有着紧靠的两个客房,一处是住着很多人,一处是空着的。
不错,空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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