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烂额
是的,只能用焦头烂额这四个字来形容五月到现在的腾珏。
东海总管,名义上,他管辖着北海,琅琊,高密,齐郡,鲁郡等黄河以南夏国新得的地盘,算是位高权重了,不过,只有当事人才知道要管理这么大一块新版图是多么的累啊
这些郡县都是才归于夏国旗下,每一个地方实行的政令大多沿袭旧隋,根据实际情况,又多有不同,税赋的征收比例,征收方法也是乱七八糟,一点也不统一,要想在这些地方实行夏国新政,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单靠腾珏一人自然是不成的。
王琮,张玄素,杨善会等原旧隋地方大员皆被高畅派到了这些地方,分别担任各地的郡守,负责政府工作,废除那些乱七八糟的政令,推广新政。
在旧隋时,郡县的众多官员大多出自当地,都是当地的宗族世家,外来的官员毕竟是少数,外来官员虽然担任郡守等高官,对于如何治理政务,征收钱粮,却还需要大量当地人出身的官员辅助,有的官员,甚至将那些事情一股脑交给当地的那些豪族,自己则百事不管,只晓得到处游山玩水,所以,当天下大乱的时候,除了变民军攻占的城池外,有许多城池都是由当地豪族登高一呼,将朝廷派来的官员驱逐,形成自治的局面,兵来挡兵,贼来杀贼,孟海公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高畅夺取这些地方后,自然不会允许这样混乱地局面出现。他将王琮,张玄素,杨善会等黄河以北的官员派到了齐郡,北海,鲁郡这些地方去,希望凭借他们的名声压住当地的那些豪族,当然,在治理地方政务是。也不可能完全绕过那些地方豪族。那些豪族子弟也有不少人继续留任。只是,他们要像从前那样呼风唤雨,一手遮天,却也是不能了。
随着王琮等人来到这些郡县的还有大量夏国自己培养出来的官员,他们中的一部分是河北的世家出身,一部分是寒门子弟,一部分是高畅收拢地流民子弟。不管他们地背景如何,全都受过高畅地洗脑教育,对高畅无限忠诚,这种忠诚有时候甚至超过了世家子弟对家族的忠诚。
他们对高畅的施政方针领会得极深,也一丝不芶地按照制度和律令那样去在做。
占领新地方后,首先自然是要收拢流民,建立农庄,大部分流民若是能吃上一口饭。有一瓦遮头。能够勉强活下去,他们也不愿意铤而走险拿起刀枪去当盗匪,这几年。战乱不已,到处都是荒田,就算是在河流繁密的地区也是如此,所以,建立农庄的土地还是有的,只是,最开始,官府需要支出大量钱粮帮助流民建立家园,这些钱粮,大半来自河北的库藏,这也是高畅军无法大力南下地原因之一,钱粮拿来建设内政了,用在征战上的自然就会少了许多。
在收拢流民,建立农庄的同时,各地灵宝神庙的建立也进行的如火如荼,每一座农庄都有一座神庙,一个神官,那些神官,平时不仅要召集流民来拜见高畅的神像,向他们进行洗脑教育,同时,还要负责教会流民用新式的耕种方法耕种,摆脱以往靠天吃饭的局面,并且,还要略懂一点医术,起码也要会医治感冒这样地小毛病,经过这几年地发展,灵宝神教的神官队伍是大大的扩张了,然而,随着地盘地扩张,他们仍然不够用,有的县境,方圆数百里,也只有区区几个神官而已。
这些困难都算不了什么,慢慢来就好。
新税制的实施才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高畅对土地征收赋税采取的办法是丈量田亩,根据田亩的多寡来征收赋税,这对大量隐瞒土地数目的世家豪族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夏国的官员也不像以前的旧隋官吏那样,任由他们在城中为官的子弟来负责这件事情,自己则充耳不闻,现在,他们采用了避嫌制,也就是说,不用本地官员来负责此事,而是交给了军队。
并且,为了抑制当地豪强势力,高畅还明文下令,不允许当地豪族拥有私兵,连建立的坞堡也要拆除,这一政令遭到了大多数豪族的抵制。
那些人派出代表前来觐见夏王高畅,又或是用金银财帛来贿赂官员,希望能够罢免这一政令,他们说,坞堡也好,私兵也好,都是为了防御盗贼,绝不敢有丝毫的不臣之心。
经过一番妥协,高畅和那些世家大族达成了协议,坞堡也好,私兵也好,是必须消除的,只是,有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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