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在白天,
临桑干河的那道城门,其余的城门都是紧闭的,开着桑干河,高畅军的浮桥就搭在这里,那里的河滩极其狭小,根本就不适合大军攻城,就算是小股部队,贸贸然出现在这里,也会引起城楼上守军的注意。
通过斥候们的线报,高开道知道好运气不可能一直跟随自己,奇袭是不可能的了,现在他们唯一的选择只能是强攻了。
也不晓得前线的战事如何了
高开道出声地望着远方,目光似乎穿过了笼火城的城墙,越过了桑干河的河面,飞到了血与火的正面战场上。
出发
高开道挥了挥手,沉喝了一声。
令旗挥舞,士兵们从山林内钻了出来。一面面的旌旗在阳光下的山坡上飘舞。各种颜色都有,从高空俯览下来,就如一朵朵盛开地野花。
嘿哈嘿哈
数十个军中地大力士着上身。嘴里喊着号子,将匆匆搭就的建议云梯抗在肩上,然后,一路小跑着冲下山坡,奔过平地,往不远处的笼火城奔去。
呜
报警地号角声在城楼上响起。像长着翅膀的鸟儿一样在原野的上空盘旋,在高开道眼中,远处的城墙上士兵们的跑动显得杂乱无章,彼此的呼喝声也显得极其噪杂,看样子,城内地守军没有想到会遇见敌军攻城,故而,显得颇为慌乱。
这样看来。留守在笼火城的并非什么精锐部队。
原本,高开道只是想试探性地发起攻击,如果,前面的是一块硬骨头。就算他能啃下,也会满嘴是血。他就会选择放弃,只是在笼火城下扎下大营,截断敌军出城之路,静待前线战事的结束,反正,他这只军队的任务是截断高畅的南归之路,至于,笼火城只是一个搭头而已,能够得到固然欣喜,若是得不到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不过,现在高开道不这么想了,若是高畅的精兵强将都调到北岸的战场上去了,留守笼火城地只是一些民壮,这样,他完全有可能凭借强攻攻下这座城池,想到城中堆积如山的战利品,高开道的眼中莫名地多了一丝血红。
出击
他驱动战马,伴随在攻城的士兵之中,不停地挥舞着手中地横刀,为攻城的士兵打气助威,身后,战鼓声雷动,响彻天地。
管文向面色发白,撑在城墙上地手,手背青筋直冒,他的心跳随着城楼下敌军的战鼓声跳动,越来越急促,仿佛下一刻就会从胸腔中蹦出来一般。
由不得他不紧张
他今年十八岁,乃是高畅军中的后起之秀,虽然在讲武堂中学习成绩极其优秀,然而,却从未独自领军作战过,暂时还只是一个纸上谈兵的赵括,至少,在那些身经百战的老资格的将领们面前,他就是这么的一个人。
因为前方的决战,高畅将所有的精兵强将都调走了,把他留在了后方,负责笼火城的防务,这是一件好差事,在某些人眼中,若非他是平原管家的人,亲叔叔是政事堂高官管平,这个好差事也还落不到他手上。
他知道别人是怎么看他的,他讨厌那些隐隐带着不屑的目光,他想告诉那些家伙,他之所以能有今天,与自己的家世无关,靠的全是自己,然而,他知道那些家伙是不会相信的,而现在,一个机会摆在了他的面前,虽然,不知道眼前这股敌军从何而来,但是,只要他能守住笼火城,就能向那些家伙证明自己的能力,如此,他们的目光将不再充满不屑,而是认同和佩服。
是的情况很糟糕,本来,城中有一万人,虽然是辎重兵,却也经过守城训练,不过,未曾实战而已,但是,毕竟是一万人,就算是站在城墙上让敌人杀,也要花不少的时间才能杀光;然而,现在城内的守军却没有这么多了。
就在三个时辰前,高畅从前方传来号令,调了七千人到北岸去,如今,整个笼火城只有三千士卒,三千只是经过简短训练,平时上战场机会很少的辎重兵。
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够守住笼火城,这才是自己的真本事吧
管文向抹了抹额头上汗,高声吼道。
弟兄们,为了神君大人,杀敌
由于太过紧张,他能听出自己的声音多少有些失真,不像是出自自己的口中,于是,他抿了抿嘴唇,再次挥动手臂,大吼起来,那吼声出奇地洪亮,在城楼上飘扬,连城楼下攻城士兵的吼叫声,战鼓声仿佛也被这吼声掩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