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三刻,太阳终于从天空中冒出头来,阳光温煦地照
在西面的天空,出现了一道彩虹,赤橙红绿青蓝紫,七色流转,甚是美丽,一颗露珠从树梢落下,翻滚着,七彩在露珠中流转,随后粉碎,化作了一丝水渍。
张炳轻轻捻了捻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将水渍擦干。
吁
他轻喝一声,勒住马缰,回头瞧了身后的曹武一眼,轻声说道。
小曹将军,就在这里停下等待吧
曹武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身下的坐骑向前窜了两步,与张炳的战马并身而立,曹武轻轻抚摸着战马那长长的马鬃毛,沉默不语。
曹武乃是曹旦的二公子,才至及冠之年,同样身为曹旦的儿子,他并未像他的大兄曹文那样得到曹旦的宠爱和信任,这也是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的缘故。
张炳则是宇文世家的幕僚,一直在为宇文化及身边为他办事,前些日子,宇文世家在河北的根基和人力受到了高畅的强力打击,宇文化及才把他派到了北地来。
他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虽然是儒生,却不尚清谈,精于实事,更喜在暗地里兴风作浪,擅于奇谋诡计,偏于阴阳,纵横之术。
来到河北不久,他就将残破不堪的宇文世家的地下能力整合起来,恢复如常,甚至比以前办起事情来更加富有效率,曹旦,王薄。罗艺三人之间之所以能联系起来。在同一时间对高畅发难,就全靠他在中间穿针引线。
这三人基本上是互不信任的,若不是他在中间起到润滑油的作用。三人地联盟不过是散沙而已,由于这是决定命运地一战,容不得半点疏忽,所以,他出现在了这里。
张炳的心情很好,彩虹的美景让他迷醉。身处在战场之上,见得如此美景,一种想要横槊赋诗地冲动顿时油然而生。
不过,若是他知道王薄的三路大军已被留守后方的高畅军击败,曹元畅在乐寿的叛乱也被无声无息地平息的消息,还能如现在一般志得意满吗
这是一个问题
来了
就在张炳诗性大发,文思泉涌之际,曹武淡淡的一句话将他地绝妙诗句止在了喉中。不得不咽了下去,甚是难受。
一只全副武装的大军出现在山谷之中,缓缓朝他们行来,队伍的最前面。打着一面大旗,上面写着一个斗大的镶着金线的罗字。大旗之下,一员白袍小将身骑一匹白马,当先而来,只见他面如粉敷,高鼻薄嘴,目如朗星,甚是英武不凡,正是幽州总管罗艺之子银枪白马俏罗成。
望着对面那只军队,曹武的心情颇为复杂。
他之所以被曹旦不喜,被派到这里来和幽州军会面,担任人质之类的角色,有着众多因由,第一个原因自然是因为他并非像大兄曹文一样是由曹旦的正室夫人所生,他地母亲只是曹家的一个丫鬟,连小妾都算不上,他也只是曹旦一次酒醉后的产物,先天上他就有了不被曹家人重视的理由,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决定性地因由,曹武成年之后,文采武略样样精通,很快就成为了曹家的千里驹,如此人才,自然也不会被曹家人拒之门外,曹旦多少还是有些重视他地。
决定性的理由在于,曹武反对曹旦的计划,他认为在目前的情况下,与宇文世家,王薄,罗艺勾结反抗高畅乃是不智的行为,在他看来,负责在乐寿叛乱的曹元畅不过是志大才疏之辈,且高畅的监察司无孔不入,因此叛乱很难成功。
像王薄这样的盗贼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稍受挫折,就会烟消云散。
宇文世家看似强大,却远在江南,鞭长莫及,他只不过是利用曹家人的力量而已,事若不成,受到打击的不过是曹家而已
至于罗艺,虽有枭雄之资,然幽州地广人稀,物产不丰,唯一值得一提的只是盛产战马,民风凶悍,然他极度欠缺粮食,内政人才奇缺,从上到下无法形成有效的统治,如此,守土或许能行,扩张却不足。
作为曹家的子弟,曹武曾经在高畅所办的学校学习,也多方观察高畅的内政治理,信仰统合,军队训练,在他看来,高畅治理天下的政略大多不见史书,颇有些离经叛道,然而,这些政略却极其有效,总的看来,他的治下虽然还存在一定的隐患,然而却是蒸蒸日上的,只要他一统河北,恢复北齐故地,未尝不能一统天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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