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
两里左右的距离,战马一旦奔驰起来,很快就会赶到。
当管小楼率领轻骑兵冲到第一线的阵地上时,薛万钧堪堪将队伍集中起来,只是,尚未排好编队。
况且,薛万钧以及部下们的战马刚刚经过一番厮杀,正好从奔驰中放松下来,要想重新奔驰起来,需要一定的缓冲时间。
而就在这时,管小楼率领的骑兵队伍像一把子一样冲杀进来,很快,就将薛万钧的马队冲破了个口子,将其分割开来。
最初,薛万钧冲入敌阵之中,本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向前冲杀过去,保持着骑兵的冲击力,将敌阵中残存的敌军留给身后慢慢移上来的步兵队伍;第二就是在敌阵中反复冲杀,将敌军的残余剿杀干净。
当时,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薛万钧选择了第二个方案,也许是不想把功劳让给后面的步兵队伍吧统率步兵作战的那个将官和薛万钧有一些小矛盾。
不管是什么原因,最终,薛万钧选择了第二个作战方案。
事实证明,这是一个糟糕的方案。
首先,他低估了敌军的战斗力,他原以为在军旗被砍断,将领被斩杀,队伍遭受重创的情况下,高畅军的那些残兵败卒将会失去作战意志,最终只能四散逃亡,溃不成军。
然而,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错误的。
他虽然率领骑队在那些步兵之中来回纵横,杀人如看菜切瓜一般,那些步兵却始终没有丧失抵抗的勇气,且在他们的纠缠下,使得他的队伍慢慢分散开来,难以聚拢。
而这时,位于第二线的管小楼抓住了战机,非常干脆地率领骑兵从第二线的阵地冲杀上来,杀了薛万钧一个措手不及。
的确是措手不及
管小楼和高畅培养出来的所有将官一样,都颇为狡猾,都喜欢用最小的代价去换取最大的胜利,事前,他将骑兵队伍埋伏在山坡的后面,摆在第二线的只是一些步卒,让薛万钧见了,以为第二线的高畅军仍以步兵为主,这样,第二线的高畅军若想增援前线,在时间上就来不及,若是他们真的出阵前来增援,本方的骑兵清剿完高畅军的残兵后,正好在其行进的过程之中给对方一致命一击。
然而,薛万钧没有想到管小楼突然率领骑兵从山坡后冲杀过来,本想引一只兔子出来,不想引来的却是一只大老虎。
面对管小楼的冲击,临时组阵已经来不及了,薛万钧只好仓促迎战。
啊
薛万钧大吼一声,马槊走了一个空,对面的敌人拐了一个弯,从他身侧风一般驱动战马疾驰而过。
他用力夹着马腹,驱动战马想要阻挡敌骑的冲杀,无奈,经过刚才的大战,战马已经疲累不堪了,面对精力充沛的敌骑,根本赶不上对方的脚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本方的阵型被敌骑来回穿透厮杀,不时有同伴闷哼着被敌人斩落马下,被奔腾的战马踩为肉酱。
只一次冲杀,薛万钧率领的骑队就损伤了数百来骑,其损失比刚才冲入敌人的步兵方阵要多了许多。
事情并未就此而止。
很快,管小楼调转马头,率领骑队再次冲入薛万钧的马队之中,这一次,他们遇见的抵抗更加无力了,有一些幽州军骑士已经调转马头,想要离开战场。
儿郎们死战
薛万钧高声厉吼,面色狰狞,脸上青筋毕露。
然而,他的手下大多已经失去斗志,面对高畅军的冲杀,只知道躲避,不敢上前迎战,偶尔有一些勇敢的骑士面对敌骑的冲锋迎面而上,也很快被斩落马下,就像一块小石头掉入大海之中一般,几乎漾不起丝毫的涟漪。
薛万钧心中又是后悔,又是愤怒。
后悔不该贪恋战功,因此使自己的骑队失去了机动;愤怒则是因为那些失去了斗志的手下,要知道,本方的步兵方阵已经赶了上来,只要他们这些骑兵能够纠缠住敌人,使其无法脱身,一旦步兵赶上来,就会将其包围截杀。
然而,不管他怎么后悔和愤怒都于事无补。
很快,管小楼就率领骑兵冲了过去,在幽州军的步兵集团赶上来之前,扬长而去,让薛万钧望着他们的背影暗恨不已。
这一仗,薛万钧的马队残存下来仍然能作战的不过千骑不到,其他的则非死即伤。
总的说来,在中路的这次交锋中,两边相当于打了个平手,而在左右两翼,战局则朝着不同的方向在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