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派信使
孙宣雅,孙宣雅欣然同意。
在孙宣雅看来,张须陀是天神一般的人物,李密既然能将张须陀击败,必定是天命所归的雄主,要想谋求大富贵,最紧要是跟对主子,他自然迫不及待地想要抱紧李密地粗腿,一旦李密登上皇位,他也逃不了公侯之位。
此次,他率领麾下一万大军从北海郡西进平原,越过永济渠,往攻弓高,朝乐寿进发,表面上是应王薄的邀请,与他重新组成联军,实际上,他听从的是李密的号令。
如非李密地命令,孙宣雅是不会趟这浑水的,这一万人几乎是他全部地家当,若是消耗殆尽,不再像以往那般容易补充了,现河北诸郡大半在高畅治下,各种民生措施的实施,使得流民越来越少,那些从贼的流民也大多归乡种田,要不是他身处在北海郡,也召集不到这一万多人。
这一万人乃是他的根基所在,若是全部消耗在战场上,他的功名富贵恐怕也会就此烟消云散了。
当然,要不是高畅率领大军北征幽州,后方兵力空虚,就算是李密的命令,他也不敢去摸老虎的下巴,在孙宣雅心中,高畅比老虎要可怕了许多。
若是袭得乐寿,再向南横扫信都,清河,平原等郡,当魏公李密攻下东都之后,与其北上的大军会师,那时,自己恐怕脱不了大将军之位吧
孙宣雅面带微笑,沉浸在美好的想象中。
一骑从山岗下冲将上来,那是前锋派来的传令兵。
大王
远远地,那人就跳下马来,朝孙宣雅大声喊道。
孙宣雅收住笑容,重新摆出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姿态,仿佛不如此,就显现不出他大王的威严来。
凡是草莽之辈,就越是重视这些表面上的东西,真正的世家子弟,却并不如此,说起来,这也是一种奇妙的反讽啊
什么事
一个亲卫挡在孙宣雅和那人的身前,大声喝道。
孙宣雅挥手示意那亲卫让开,那传令兵来到孙宣雅身前,倒头就拜。
禀大王,高将军命下属前来报讯,前方有一条河水挡路,高将军让小的来找大王讨个主意,是不是停止前进,先多派一些斥候过河去侦察
孙宣雅的眉头微微皱起。
是哪条河流有多宽多深
那人依然跪在地上,高声答道。
禀大王,那河无名,乃漳水的一条支流,河面有些宽广,不过河水不深,将军曾派人下河打探,有一段河面的最深处也不过及胸而已可以徒步涉过。
是吗
孙宣雅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
最初,他率领大军渡过永济渠的时候,害怕高畅军会乘他们过河之际突然发起攻击,因而,他让大军停在了永济渠东岸,派遣了大量斥候度过运河往西岸打探,一直延伸到数十里之外,侦知到高畅军不曾在运河对岸设伏之后,才率领大军战战兢兢地渡过运河。
如此,自然耽搁了不少时间。
之后,由于害怕高畅军伏击自己,大军的行进也显得非常慎重,前军,中军,后军之间的距离保持得非常紧密,这样虽然不怕敌军突袭,却拖慢了行军的步伐。
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一个办法,等他赶到乐寿城下时,敌人恐怕早就准备妥当了,最主要的是王薄恐怕已经占据了平原郡,那时,他在王薄面前还有什么面子可言,当初,在水战败时,他可是狠狠地讥讽了王薄一次,难道这次风水轮流转,自己也要被那家伙好好讥讽一次。
后来,一直没有找到高畅军的踪影,孙宣雅慢慢放下心来,认为高畅军内部空虚,那些兵力应该都已调动到平原郡去了,毕竟,王薄比他要先发动,现在,恐怕高畅军还不知道自己这一路奇兵吧
于是,他加快了全军的行军速度,不再如当初那般慢悠悠地像散步一般行军了。
孙宣雅稍微思索片刻,大声说道。
可以派一些斥候先过河去打探,不过,部队不用停止行军,既然可以徒步过河,就过河吧
说罢,他用力地挥了挥手,很有点指点江山的意味,天高云淡之下,阳光直直地落在他身上,他的身姿显得颇为雄伟,全身上下,就像笼罩着一层金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