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些家伙做的好事。
他们和
间之间的联络人隶属宇文世家,若没有宇文家的存在不会给流贼打开城门,毕竟,他们也对王薄等人心怀疑惧,只不过,有宇文家的保证,他们才如此做了,他们也深信宇文家的话,那就是高畅无法活着离开幽州,他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为了保全自己的家族,也为了获取更多的东西,他们义无反顾地反叛了。
打下平昌之后,形势对王薄非常有利,因为这个时候,高怀义仍然没能将军队征集齐全,要让那些百姓放下锄头,离开家园,拿起武器并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纵然他们对高畅忠心无比,极其地响应官府的政令,也不是短期内就可以集结完毕的。
在平昌的粮仓内存有不少粮食,它们中的一部分将要运往幽州前线,另一部分则是救济粮,当治下出现灾荒时,这些粮食就会用上,不过,这时,它们已经变成了王薄大军的军粮,起码能供五万大军半月所用。
这个时候,行动快速对王薄的大军来说将是取胜的关键,他应该只能一部分士卒在平昌,负责粮草的押送工作,自己则率领大军突进,在高怀义还没有集结好部队前,进抵郡城城下,打高怀义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流贼就是流贼,不能像训练精良的正规军一样做到令行禁止。
平昌的城门被内应打开后,各路豪杰则纷纷涌进城去,大肆劫掠,强奸杀人,无所不为,在这些人中间,有王薄的人,也有豆子炕的家伙,王薄的命令根本无法传递下去,就连他那由宗族子弟组成的亲兵,也加入了狂欢之中。
人这东西,其实跟野兽没有什么区别,可恶之处,有时更胜一筹。
当他们习惯于血腥和杀戮时,所谓的良知,所谓的道德也就什么也不是了,他们在进行杀戮和强奸时,就像开闸的洪水一样,一涌而下,无法回头,也无法止住,除非将水库的水放完,不然是停不下来的。
这些家伙也是如此,除非将他们心中的兽性发泄完毕,他们也是停不下来。
于是,在接下来的两天,平昌城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地狱,城中的精壮基本上都被杀光,老人和儿童亦没有逃脱贼子的战刀,仍然活着的只有女子,她们这个时候成为了那些贼众的战利品。
就连那些开门将贼兵放进城的大族也没有逃脱这个遭遇,他们的宅邸门前虽然挂着记号,王薄也下令不许进入挂着记号的宅邸,可是,贼子就是贼子,你能希望他们做到多好呢谁叫这些宅邸是城内最华美的建筑,占地也最为宽广,一看就是有钱人的住所,那些被财富和血腥红了眼睛的贼众自然不会放过,于是,事情就很自然地发生了
凡是引狼入室的家伙们,事先就应该考虑到这一点啊
烧杀劫掠使得王薄的大军在平昌城足足耽搁了两天,又花了两天的时间来整合部队,待他们整军出发,准备进攻平原郡城时,高怀义的大军赶到了。
马颊河在平昌境内有一条支流,沿着支流往上,就可以前往平原郡城,这条路就是王薄选择的行军路线。
平昌县城距离马颊河与其支流的交汇处有一段距离,大概有二十多里,当王薄的大军赶到这里时,挡在他面前的就是高怀义背河而立的大营。
这是五月十六日发生的事情。
瞧见前有敌军阻挡之后,王薄并没有在仓促之间下令全军攻击,而是往后退了数里,在一个小山坡上扎下了营寨。
前面是前往平原郡城的必经之路,要想占领平原郡城,他们就必须先击败面前阻路的大军,这个时候,王薄已经知道前方敌军的统军大将乃是高怀义,他非常明白,只要自己击败高怀义,平原郡就唾手可得了
这个时候千万着急不得,行事稳妥为好。
五月十七日,除了斥候们的冲突外,双方并无交战。
王薄了解到前方的敌军大概有一万余人,兵力没有本方众多,或许知道这一点,对方的主将才背河立营的吧想学韩信,背水一战,不过,可不要画虎不成反类犬啊
前面的这些敌军,大部分是征集而来的民壮,高畅已经将他的正规军带到幽州去了,而这些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民壮,一旦战事不利,面对刀枪的危险,恐怕他们选择的会是冰凉的河水吧
王薄坚信,自己的大军一定能击败面前之敌,将他们统统赶下马颊河,变成冤魂,水鬼。
五月十八日,午时。
骑马站立在帅旗下,目睹着本方漫山遍野朝敌阵冲去的大军,王薄就是这般坚信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