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心腹。
另外,他命令城西驻扎的那只军队派出
往与之对峙的苏定方的大营,探知到苏定方所部如今被范愿的虎捷营接替了,在那个军营中,除了少量虎捷营的士卒外,大部分都是当初没有逃入河间城而被强征入营的民夫,他们在冒充大军,吓阻河间守军,使其不敢出城追击。
情报证明范愿的消息无误之后,王琮下达了全城戒严令,除了士卒之外,不允许任何人走出家门,让老百姓们都待在自己的屋内。
他暗地里调兵遣将,做好了出击的准备,等明日一早,就率军出城。
十月初九,卯时。
天仍然没有亮,东边的天际依旧沉浸在黑暗之中,河间城外,虎捷营的大营内,士卒们整装待发,排成队,站在自己的营盘前,在大营的南大门,一队队的士卒正全副武装地通过南门朝南行去,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
雨已经停了,道路仍然泥泞,在范愿的命令下,虎捷营并没有将辎重全部带上,士卒全都是轻装上阵,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泞的路上,间隔十来丈才有一只火把在照路。
士卒们自然不知道他们所得到的命令是要午时之后才撤退,在谣言四起的时候,每个人心中都挂着后方,他们的亲属现在已经从老营中搬出去了,分到了流民聚居点,嗯,官方的称呼是农庄,都说有许多匪盗在袭击农庄,不晓得自家的亲人可好,当知道他们终于可以回家了,自然个个归心视箭,眼见友军先一步离开了,个个心急如焚,好不容易收到命令,说是可以回家了,谁还顾得上这个命令是不是属实。
在虎捷营中,也有着高畅安排的军官,然而,他们大多是在军队底层的神官,对上面的命令并不了解,真正知道高畅原本命令的人并不多,这些人中间,大部分都被范愿派人控制住了,很少一部分他没有控制的人,在这个时候,也不会公然跳出来指责对方违反军令,会这样做的人,乃是十足的傻蛋。
范愿突然违抗高畅的命令,自行其是,这些潜藏在范愿身边的监察司的人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他们没有机会离开,也没有机会通过秘密渠道向高畅汇报,暂时只能随波逐流,跟随范愿行动,再伺机将信息传递出去。
所以,范愿的撤军命令没有受到任何阻扰,非常顺利就实行了,按道理,他应该派遣一部分士卒留在后面,监视河间的敌军,然而,他并没有这样做,如此荒唐的举动,也没有人站出来向他指出。
一切都在范愿的掌握之中,事情在有条不紊,井井有条的进行。
与此同时,王琮的大军也做好了出征的准备,在昨天晚上,王琮已经秘密将城内的守军调出了西城门,进入到西城军营之中。
当晚,一支五百人的斥候队先一步离开了军营,往七里井方向而去,虽然,他相信范愿在信中所说的一切,但是,谨慎起见,他还是要先自己的人去确定一下。
辰时初,王琮的大军沿着范愿虎捷营出发的方向追了下去,和范愿部的距离保持在二十里左右,河间城的南面,虽然是原野,却有不少忽高忽低的小土坡,视线无法做到一览无遗,再加上范愿没有安排后卫,所以,王琮部却也不愁会被范愿部发现,以致功败垂成。
与此同时,作为疑兵的船队也缓缓离开了河间的东城码头,向南慢慢行去。
午时,太阳高挂在空中,天空碧蓝如洗,几朵白云飘拂在天际,不敢向太阳所在的正当空靠近,河间城楼上的旌旗在秋风中缓缓飘拂。
这时,一支军队出现在河间北城,那支军队打着官兵的旗号,大约有四五千人的模样。
王琮率军出征之后,将留守河间城的重任交给了郡丞杨仪,并且留了五千士卒给他,王琮也暗暗担心,这一切都是高畅为了引自己出城而设计的阴谋,等自己率军出城之后,高畅再暗地里派兵去袭取河间城,断自己的后路。
所以,他留了五千人给杨仪,在这种情况下,高畅军在短期内是无法攻下河间城的,杨仪是一个稳重的人,王琮相信他能好好听从自己的命令,守住河间城。
收到北城守军的报告后,杨仪快马赶到北城,上了城楼,他知道在高畅军攻城之前,王琮曾经向河间附近的郡县要求援兵,难不成援兵在这个时候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