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个boss很有性格,它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行怎么看都像从女浴室跑错片场的话刻在这种古希腊风格的殿堂遗迹中违和感岂止是爆表,简直是格格不入到要冲出太阳系。我从阶梯前就一直在酝酿的探索欲迄今全被这行字搞没了,真是大煞风景。
穿过不存在的另一半门进入神殿之内,我打量了一下这座神殿的内部构造,这种不过不失的布置说不上多么神圣特别,和人们普遍认知里的废弃神殿是一个模子,有天窗,有池塘,有整齐林立的高长石柱,也有疯长的杂草和斑驳丑陋的灰迹。
“迪特,图灵山的boss是什么怪物?”
炽热荒野的boss是魔物,但图灵山的这个怎么看也不像邪恶的鬼怪,明明满山都是魔物,偏偏山顶有座神殿,莫非殿里住着的是堕天使?
迪特摇头:“我也不知道。”
——又摇头,他今天都摇了几个头了?
“算了,到底是什么等会儿就能知道了。”
我要尽快升到下一个真实度去和温莎妮娅组队,和迪特太难沟通了,还不如去和温莎妮娅拌嘴来得有趣。
迪特把已经失去作用的火把收进包裹,东摸摸西嗅嗅像在找着什么的样子,我问他在找什么,他回我两个字:“密道。”
倒也合情合理,这个朽得摇摇欲坠的神殿一眼就望到了头,明明立满了“boss出没”的flag还不见boss的倩影,只能是因为还有我们没找到的隐藏地图。
作为一个战士,这种找密道的工作自然不是我的长项,我心安理得地把这个艰巨的任务全权托付给迪特,自己找了块干净的地板坐下靠着一根石柱打起盹儿来。
在这种地方打盹儿并不能减轻累积的疲劳值,但我除了打盹儿也没别的事可以做了。
……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梦,好像梦到了什么雪白的生物。
梦境很快从我的脑海中流失,我的意识浮上表层,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朦胧的双眼挤出几滴生理性眼泪。
迪特正蹲在一旁看着我,见我醒来他指了指神殿中心,之前是池塘的方块內没有了水,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通往地下的密道。
我揉了揉发胀的眼睛,慢慢扶着石柱站了起来。
“过了多久?”我问道。
迪特比了个三。
睡了半个小时么……
“我找遍了所有角落都没找到像机关的东西,只有中间这块池塘最可疑,我就用多余的瓶子把池塘里的水装出去倒掉,结果中途水位线突然退了下去,就出现了这个。”迪特把他刚才的行动汇报给我。
我意思意思表扬了他说:“既然找到了密道我们就赶快下去吧,别再浪费时间了。”
迪特同意了我的说法,我们两人钻进了前身是蓄水池的密道。
出乎意外的是密道下不是什么地下世界,那就是一个类似传送魔法阵的“阵门”,当我们钻下去的时候就被传送到了图灵山的隐藏地图中,也就是boss真正的栖息地。
我们现在身处的是之前打寂静泉水的水潭,不过不是我们来的那边,而是在更靠近对面下游的方位,从山道那条路是走不到这里的,因为中间隔着那条十几米高的瀑布。
看到boss的真面目时,我终于理解了神殿殿门上那句“男人与狗不得入内”是什么意思了。
那是一只浑身发出温和白光的优雅生物,它正把头颅靠近潭面啜饮着潭中清澈的寂静泉水,它的毛发雪白,身体线条流畅,一双清亮的大眼在刷子般浓密的睫毛下显得……抱歉,我编不下去了,语言匮乏的我是无法准确描述出它的美好的,总之它和我梦里出现的似乎是同一只,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
它是独角兽,只在纯洁少女面前露出温驯一面的光属性幻想种,生来具有强大的魔力,活动于无人森林深处,性情孤僻高傲,有轻微的神性。
我实在不理解光属性的独角兽为什么会出现在魔物纵横的图灵山,即使栖息地是鹰身女妖都无法接近的最高处。
独角兽注意到了我和迪特两个无礼的闯入者,它先是歪起头用好奇的大眼瞅着我们,在看出我们是两个臭男人后,它愤怒地嘶鸣起来,随即把头往下一压,以那尖锐的银角为武器踢腾着蹄子朝我们冲了过来,而它独角刺向的方向第一个对着的是我——
我在胸口画了个十字,不忍看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