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戎海这张脸林清泉越是愤怒,但是一想到林清的叮嘱,也只好稍微收敛了一番,淡淡道:“先坐吧,谅你也不敢。”
虽然知道现在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但是林清泉的语气却也十分的不客气。毕竟之前按照等级,哥哥的职位就不是周戎海可以比拟的。
虽然同为,但是玄镜堂和玄冥司的机制却不同,仅仅是玄镜堂旁系的一些分支,都是玄冥司可望不可即的。
这也是为什么,周戎海虽然表面上一直对林清淮唯命是从,暗地里却也无数次的在背后使绊子的原因。
林清淮当初也是明白这些,所以即便是势力压过周戎海那么多,也依旧叮嘱林清泉万事小心,怕的就是他万一狗急跳墙会不折手段。
想到这一切,林清泉垂在袖中的手紧紧攥起。周戎海,当初哥哥顾忌这我才处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不同往日,没了顾忌的我说什么也不会再让你欺辱分毫。
似乎也是察觉到林清泉身上释放的森森寒意,周戎海打了了冷战,身子不自觉的向后靠了一靠。
将周戎海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林清泉余光瞥见以丫鬟正端着茶水进来,淡淡道:“尝尝这茶怎么样,皇上前几日赏赐的,估计喝完这次也就没了。”
话中的意思,乍一听是在惋惜好茶快没了,可是周戎海细细一品,当即面色就变得有些不好起来。
这分明是在说他只有这一次机会,不然就没了品尝御赐茶水的机会,这让如何不恼。
但是碍于林清泉在场,周戎海只得赔笑道:“千岁深的皇上宠爱,想必这御赐之物对于千岁来说,也不过是寻常物件罢了。”
周戎海一番话说的极为圆滑,虽然让林清泉没有挑错的理由,却也正中了林清泉的下怀。
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感受着清香在唇齿间辗转徘徊,面上不由的浮现出一丝怯意。
而周戎海看着林清泉这样,更是恨的牙根直痒,但是现在的情况却不允许他有任何的表示,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看着周戎海吃瘪的模样,那副想发火,却又要强迫自己忍着的乌青面色,让林清泉越看越觉得心中痛快。
只是痛快归痛快,林清泉自然也不会为了这件事情而误了正事,将茶盏轻轻放到一旁,淡淡道:“杂家听说你不是在查漳州农户暴乱一事吗,怎么这就回来了?”
虽然听着林清泉的话是在关心漳州的情况,但是实际的用心周戎海也分外清楚,不过是想探听他此次回来的虚实而已。
“有劳千岁挂念,漳州的事情属下已经处理妥当,不出十日便会有书面报告呈交与皇上。”一番话周戎海说的滴水不漏,为的就是让林清泉瞧不出一丝破绽。
林清泉不由得有些觉得好笑,周戎海的这点心思又怎么会瞒得过她的眼睛。
漳州的事情如何她并不关心,因为林清早已提前打探过消息,民众暴乱不过是因为官员贪污的事情。
而周戎海,这个极其喜欢赚小便宜的人,又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不过是动用一点强硬的手段让那些民众闭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