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筋微凸,林清泉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医书上随意看来的你就敢用,看拿来真是不怕死。”猛的松开手,任由刘庆院砰地一声摔落在地。
“千岁,皇上恕了微臣无罪,微臣才敢治疗皇子的啊。”虽然有了慕阳天的免死金牌,但是刘庆院脸色依旧苍白纸。
看着面色红润却依旧昏迷不醒的慕容清,林清泉本就满心怒气,一听刘庆院说免死的事情更是怒火中烧。
转身看向跪坐在地上的刘庆院,音色如嗜血般道:“皇上是说过治不好免你死罪,但是你什么时候听杂家这么说过。”
刘庆院闻言立刻瘫倒在地,汗如雨下,细细思索林清泉确实没有说过饶他不死的话。当下顾不得什么,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床边观察者慕容清的一举一动。
“你们好吵。”低哑的嗓音自床上传来,惊得刘庆院扎针的手猛的一抖,瞄准了穴位却扎错了地方。
“嘶。”慕容清忍痛伸出那只未受伤的手,拔掉那颗深深扎进胳膊里的银针,扔到了地上。
刘庆院激动地忘了言语,呆呆的看着动手拔针的慕容清,眼底的慌乱瞬间被狂喜所取代。
“让开。”还不等他说话,身子被人猛地一推,踉跄了几步扶住桌子才堪堪站稳。
“你醒了。”没了刘庆院的遮挡,慕容清还略带潮红的脸色便毫无遮挡的展现在她面前。带着血丝的眼睛,莫名的多了几分苍凉。
“恩,多谢千岁救命之恩。”慕容清用余光打量着四周,刘庆院他在宫中见过,这屋子的摆设却不是皇宫。想必,是林清淮找来的御医。
“不必言谢,你想要的目的我替你达到了,算是还了今日的人情,两不相欠。”说完,不等慕容清再说什么,便转身离开。
看着林清泉离开的声音,刘庆院虽然松了一口气,却在心中暗骂她神经病。刚刚紧张的仿佛要让他陪葬,现在却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话就走。
慕容清却是低头一笑,眼底闪过一丝微光,看来这个林清淮还不是没有一点优点。
“今天皇上来过了。”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是,皇上很是关心皇子的赏识,自中午来了一直到刚刚方才离开。”刚刚经历过大难不死,刘庆院说话更是小心翼翼。
一边是皇上,一边是林清泉,他就是得罪哪一个都不行。可是两个又都不是轻易巴结之人,唯一能够下手的,便是这不知从何而来的皇子。
“恩,你先下去吧,我困了。”一句话,将刘庆院刚刚的幻想瞬间泼灭。
他知道刘庆院的心思,但是他不需要他为之所用。如果他记得没错,当年他苦苦哀求有人能救娘亲一命,可是并没有人帮忙,整个太医院上下无人愿意。
他自是知道有人在背后下令,他不怪他们,但是也绝不会与他们交好。
“皇子好好休息,微臣明日再来。”自知没趣,刘庆院擦了擦额上残留的冷汗,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