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韩惠珍气得哇哇大叫,“中国人太狡猾了,狡猾至极!我绝不承认这个结果!”
“妈!”金玉抱住自己就要上前动手的母亲,对李逍尘说道:“这局算我们输了。”
而后,他便用韩语对韩惠珍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大喘粗气的韩惠珍压着怒意,渐渐平静了下来。
在他们交谈的时候,唐瑶悄声问秦语菲:“他用了什么方法,能多摇出一颗冰色子?”
秦语菲看着这一横排挨着的冰色子,趁大家没注意,从中取过排在最左边的那一粒,展示给唐瑶看。这冰色子的右面和底面,光滑平整,根本没有点数。
然后秦语菲悄悄拿起左手第二颗色子,给唐瑶看。这颗冰色子的左面、右面和底面,同样是没有点数的。
唐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李逍尘只是把其他色子上的点数移到第七颗色子身上。这也是为什么要让色子们紧挨着的原因——为了遮掩住那些看不见的面儿,所以才会如此做。
也就是说,只有人们看得到的部分,有点数。其余别人看不到的,就全是光秃秃的了。
这时,金玉把母亲的情绪安置好了,小声对唐宗天说了几句。等这位唐总去取东西的时候,他自己坐到茶几前,又对李逍尘说:“第一局你利用规则,虽然使诈赢了,但并不能让我们心服口服。现在我要用男子汉的方式,跟你堂堂正正决战。”
稍等片刻,众人见到唐宗天把一副中国象棋搬上了茶几面上。金玉取出了棋盘,又说道:“这一局,我们比下棋。”
下棋?众人瞪大了眼睛,看着金玉手中的棋子,完全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不是说好了比魔术吗?怎么下起棋来了?
李逍尘料得这当中必有玄机,先问道:“怎么个下法?”
金玉不回答他的话,抛出一枚硬币,问道:“你选正面还是反面?”
李逍尘纳闷地说道:“正面。”
此时,那硬币跌落在茶几上,翻滚了几下。最后朝向上的是正面。金玉收好硬币,把红色的棋子摆到李逍尘的这一边。他自己则拿了黑色的棋子并将其摆好。
双方棋阵定好之后,金玉张开右手掌,在己方棋盘上空飞快地一抹。只见那些黑色的棋子一颗颗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待光芒散去,大家眼前出现了一个惊奇的画面。金玉这一方的棋盘已经形成了真实的地形。草木沙石,山川河流,云雾阳光,无所不有。那条划分在棋盘中间的“楚河汉界”,也变成了一条流淌不息的江河。河畔边还有许多渡河用的船只。
那棋盘的“米”字方格,也就是放置将和士的区域,有一座坚固的城池拔地而起。
更妙的是那些黑色的棋子。
在中国象棋中,这黑方棋子有五个卒,车、马、炮、象、仕各两个,还有一个将。如今这些棋子,在金玉的术法下,变成了真实的军队。
每一个卒化现成五千精兵,立于楚河汉界之前,蔚为壮观。这些士兵每人都穿着黑色的铠甲,手执长戟,严整有序。在他们胸前的战甲上,都刻有一个大大的“卒”字。
这两万五千士兵的后边,摆放着两门古典的黑色大炮,显然就是由那两颗黑色的“炮”棋子变化而来。炮口一致对向红方。旁边还有几个负责操纵炮击的士兵。
在底线上,“车”变化为古代战争常用的兵马战车。每一“车”有五百乘战车,组成车队。每一辆战车配置三匹身穿黑色铠甲的战马和三个战士。其中剧中的负责驾车。左侧的是主将。右侧的是主将的副官。
两个“车”共化为一千乘战车,分布在左右两翼。每辆战车上还竖着黑色的军旗。
“马”所化成的分别是轻骑兵和铁骑兵两支部队。每支部队有一千匹战马。每位骑兵骑一匹。
这种轻骑兵是相对于铁骑兵而言的。轻骑兵可以配置不同的武器,是所有常规兵种之中速度最高的。而铁骑兵则是骑兵中的精英。每一位铁骑兵,无论人和马,都装备了厚实的铁甲,具有很高的防御力。同时也拥有很强的冲击力。
最有意思的是“象”。中国象棋里的“象”,原本只是为了与红方的“相”区分开来。可经由金玉的变化之后,这个“象”竟然真的变成了大象。每一个“象”,对应一千象兵。
在本国,象兵通常是少数民族用于作战的工具。在云南一带出现过象兵。因为大象并不是随处都能找到的。只有在大象的栖息地,才能见到。
再接下来就是守护“将”的“仕”了。作为最靠近主帅的左膀右臂,仕当然就是手执短兵器的禁卫军。每一个“仕”是五百人,担负起保卫主帅的重任。
而最后的“将”,是一位身披黑金色盔甲、英姿飒爽的年轻男子。相貌与金玉十分相似。可以说,这位拥有金玉外貌的将军,就是他在战场上的代表。
放眼望去,这棋盘上的一半已是军士齐整,只要金玉发令,他们就会听从调度,冲锋陷阵。
看了他露的这一手,李逍尘心里明白了对方的态度——这棋盘就是战场。双方不单比的是斗法,更要比拼策略和智慧。金玉既然敢叫阵,必定是来者不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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