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其被他们欺凌,不如杀个痛快。杀……”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他身后的护卫跟着大喊一声,冲上前去,“杀……”
这些护卫皆是高手,紧紧地守在驼队四周,几个呼吸间,已有数十名劫匪被杀死。大漠三雄见状大吼一声,飞身而下,举起宽背大刀,冲进护卫里,如虎入羊群,一刀一个,连砍十几人。大漠三雄皆是顶尖高手,庞震东来不及多想,挥刀而上,挡住一人。那人脸上一道伤痕,从额头到下巴,狰狞可怖,见人便杀,如切瓜一般,最喜欢砍别人脑袋。每一刀砍下去,势大力沉,威力绝伦,脑袋被砍中了,立时裂成两半,脑浆飞起,血肉模糊。刀疤大汉却大笑不止,庞震东知道他便是喜欢杀人的一凶,他使劲全力,与他对砍了十余刀。大环刀崩了十几个口子,庞震东血气上涌,跃身而起,使出一招“力劈华山”。
“当……”一声闷响,两刀相撞,大环刀断成两截。
“砰”庞震东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吐出一口血箭,起不了身。那名大汉在最后关头,双手握刀,飞身而起,后发先至。在庞震东的刀还没下劈时,便砍中了他的刀,将他震飞。他冷笑着,朝庞震东走去,挥舞着长刀,血液飞起。
“还不动手,要见死不救吗?”眼看着形势危急,单飞羽焦急地问道。
许云峰默默地看着,目光越来越冷,杀气勃发,冷哼一声:“杀。”
四人朝四方奔去,剑出如风,血光四溅,沾者伤,挡者死,几无一合之敌。
“呼”许云峰一剑将正走向庞震东的那名大汉的头砍飞,剑气横扫,数十名劫匪断成两截,还没断气的,拼命嚎叫,哭天抢地……
刘先贵对上那个yin笑着朝雨灵奔去的一凶,玄铁剑从天而降,一剑将他切成两半。
汪峰对上另一凶,瞬间连出数十剑,将他刺成透明窟窿。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惊天动地,凄厉之极。转眼间,上百名强盗便被四人杀了个精光,那些还活着的护卫呆愣愣地看着,不知所措。
许云峰只出了两剑,便坐回到泉水边,看着波澜不起的水面。他心中却激荡起滔天波lang,这些人与自己无关,为何要杀一批人,救另一批人?杀人是为了什么?血影门杀人是为了钱财,还是为了替天行道,主持正义?何为正义,何为公道?哪些人该死,哪些人不该死?杀了那些嗜血的恶人?清除那些不该存活下去的人?谁来决定谁该存活?老天吗?为何老天不自己动手?有老天吗?所有人活着,就是为了杀人或被杀吗?
“不!我不是杀人狂!我不是刽子手!”
许云峰想起了大师傅客厅里场景,横死的虎骨,冰冷的墙壁,淌血的兵器,猎人,无关的看客。他发觉,自己似被人操控着,渐渐变成了杀人的剑,走到哪里,哪里便有杀戮。他不想是那虎骨、墙壁、兵器、猎人和看客,他要做自己,做一个活得自在,活得有尊严的人。他迷惘的眼神,散发出夺目的光芒,如两把利剑,刺进泉水里。平静的水面,似被刺穿了两个洞,微微晃动起来。
战斗早已结束,刘先贵三人收剑站在许云峰身后,默默看着他。庞震东被两名护卫扶着,过来道谢,那名叫雨灵的少女,也走过来,连连称谢。见许云峰盯着水面,不理会他们,所有人心中一寒,难道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了?
许云峰的杀心一起,压服的心魔便逃逸出来,搅乱他的心神。若他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或许并无此虞,但,他不是。他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一个为了生存而举起利剑的人,披荆斩棘,不畏艰险,独自杀出一条血路!
许云峰运转静心养神诀,消解心魔之患,精神大振,似又增加了一些。他闭上眼睛,再睁开,转过头来,一脸平静地说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我们是血影门的弟子,只为惩奸除恶,替天行道。刚才没有问过你们,便擅自动手,多有得罪之处,尚请见谅。”
庞震东与雨灵闻言一怔,雨灵忙道:“我们多谢你们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罪呢?若不是你们出手,这会,恐怕我们都身首异处了。”
“是啊,几位少侠,庞某刚才言语多有冒犯,还请勿见怪。”庞震东艰难地抱拳躬身一礼道。
“无妨,我们血影门做事向来公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许云峰接着冷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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