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面部被烤得火辣辣的,像针刺一般疼痛。他脱下湿漉漉的衣服,顶在头上,瞄着腰,猛扎进去。撩开蒙在头上的衣服,仔细一看:看见大娘爬在锅台旁边,已经窒息;双手还举着盛着水的一只盆子;身上的衣服已开始哗啦啦燃烧。
周书立即脱下自己身上的湿衣服,压在了大娘身上,使身上的火苗熄灭。抱起大娘,不顾一切地冲出厨房。就在他冲出的那一瞬间,被烧断的木梁,带着火光纷纷跌落下来。再晚一步他就无法出来,葬身于火海之中了。
冲出来时,大娘和他身上的衣服已被烘干,重新燃起了火苗,二人像一个滚滚飞出厨房的火球。等候在外面的人们立刻迎上去,将早已准备好的湿衣服裹在他二人身上,将火扑灭。
村卫生所医护人员也已准备好担架,等待救援。见周书救出了俊岭妈。忙从他怀里接过来,放在担架上,抬起来就跑。
周书浑身上下,就像墨染了一般,头发眉毛都烧焦了。赤着的上身油光闪亮;裤子连烧带挂,变成一条条的;一双赤脚又黑又亮的,鞋子也不知丢到哪里去了。他叉着双腿,平举双臂,半握双拳,挺立在那里。就像一尊钢铁铸就的塑像!
他立了片刻后。直挺挺地倒了下来。似乎体能已消耗殆尽。
大家惊讶地异口同声地“啊吆”叫了一声,围拢上来:“周书!周书!”地呼唤他的名字。
周书紧闭眼睛,毫无反应。
有人迅速将他抬上担架,飞跑着抬向卫生所。
周书爸带着两位青年。冲向俊岭爸的卧房。门紧闭着。他一脚踹开了门。一股刺鼻的浓烟。从房门冲出来。他们拉起湿漉漉的一角,捂着鼻子,冲屋子。一细看。俊岭爸爬在堂屋地上,已失去知觉。他们立即卸下一块门板,将他轻轻抬放在门板上,迅速抬出了院门。又有人接手,直接抬向卫生所。
周书爸来不及休息,喘着粗气,高声喊道:“开始救火!向火焰泼水!”
大家一听,将自己手中一盆盆、一桶桶水,向火焰泼过去。泼了的又跑步下小河提水。泼了又提,提了又泼。大家忙碌成一片。
周书爸看见个人提个人的,速度太慢。立即指挥大家排成几排,前面的人装好水后,一个一个地传递,最后的泼向火上。这样效率提高了很多。
带扫把的扑到火边扑打;拿铁锹的就近挖土,抛向火中,用土压火。
这时,突起大风,刚得到控制的火势,又狂暴起来。风助火威,烈焰肆虐地向周围蔓延。大家更加使劲地泼水、扑打、压土。但成效甚微,火势已从厨房危及到卧室……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人们听得天边打了一声闷雷。紧接着一道刺眼的闪电,从头顶划过。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几乎将人们吹倒。接着又一声巨雷,在天空爆炸,震得大地发颤。巨雷像似将天空撕开一条口子,呼啦啦一阵暴雨从天而降。
倾盆大雨浇在火焰上,发出吱吱的鸣叫声,火势迅速减退。人们乘势加紧泼水,一场大火终于熄灭了。
人们欢呼雀跃,庆贺救火成功,也感谢天公在紧急关头的所施的神威!
俊岭妈、俊岭爸、周书被送到村卫生所后,医生立即开始紧急救护,挂了吊瓶,给吸了氧气。
俊岭爸不一会儿就苏醒过来,一睁眼就用微弱的声音念叨着:“佛——,佛——。……”
医生经详细检查,俊岭爸未发现烧伤,看来没有大的危险。就决定先留在卫生所观察。
周书给药给氧后,也苏醒过来,虽有些烧伤,但伤势较轻,主要是疲劳感带,决定也留在卫生所进行治疗。
俊岭妈给药给氧后,仍深度昏迷,并有大面积深度烧伤,必须立即送乡医院治疗。这时,天色已黑,又是滂沱大雨,也没有汽车,怎么办?
时间就是生命!再难也不能耽搞了生命!必须立即送!
病人被放在担架上,身上盖了一床棉被,被子上面又盖了一张雨布;抬担架的分为四人一组,共三组,有的穿了雨衣,有的打把伞;医生提了应急灯,大家冒雨出发了。
大雨如注,大风如刀。雨从头上浇下来,从雨衣上直灌入鞋里,两脚像灌了铅似的,沉重难行。大风张着人难以前行。山路崎岖不平,坡陡路滑,使人无法站稳。但人们抬着担架,急促前进。脚下飞溅着雨水和泥浆,头顶狂风和暴雨,他们毫不顾及。几次有人摔倒,但旁边的人立即扶着担架,将它拉起,才使担架没有侧翻。
他们克服了千难万险,以最快的速度,将病人送到了乡医院。
ps: 唱浩然壮歌,抒人间真情,可歌,可叹,可圈,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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