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印象很深刻。”
倾言当时只是想着,原来她和大祭司竟还有这么一段前缘,真是不错。若是换作后来,她必然会留意,银馨提到倾言父亲为她母亲殉情的事时,脸上那不经意流露出的羡慕神情。
当然,银馨的羡慕神情只一刹那便被她收了起来,她果断换了个话题,称赞倾言道:“看你不过五,六十岁的光景,竟已经能使早起术法这般复杂的术法,资质倒是不错。”
所谓早起术法,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有点难度的。因为要精确到正确的起床时辰,是需要绝对细心和耐心的一个术法。一般的孩子,都没这份心学这法术。
被银馨称赞了,倾言腼腆的道:“大祭司过奖了,我没什么资质的,我姑姑老说,我很笨。”
银馨笑问道:“那你自己觉得你自己笨吗?”
倾言想也没想就答道:“那当然是不笨了。”
银馨道:“那就是了,别人怎么说你,怎么看你,即便那是你姑姑,也该是说的对的地方听,说的不对的地方就左耳进右耳出吧。因为我们不能总活在别人的目光里,最重要的是,你自己懂得爱你自己,看好你自己,做好你自己就好了。”当时她们谁都不知道,这竟是银馨这个师傅生平第一次传述自己那一套道理给倾言。
别人告诉倾言的,永远是要她听姑姑的话,做个乖小孩,还没有人像银馨这般告诉自己,不要活在别人的目光里,做好自己就好了。倾言觉得这话新鲜,更觉得这话很有道理,让她很受教。于是她又轻声的念了一遍银馨刚才说的话,方道:“恩,你说的有道理,我记下了。”
银馨半调侃半认真的道:“有道理的话才记下,废话是绝不记的,好孩子,倒马上懂得学以致用了。”说着她抬眼看了看天色,不等倾言再说些什么,又道:“如今时候尚早,既然你来了,不如就陪我聊会天,下会棋吧。”
能得到族里最受人尊重的大祭司的邀请,倾言自然喜不胜收,也不管银馨要她陪她下什么棋,当下就忘乎所以的像捣蒜头似的狂点头道:“好!”
银馨被倾言纯真的样子逗得乐了,呵呵的笑了起来,清脆的笑声听着叫人非常舒服。说话间,倾言已经走到银馨的面前。银馨挥了挥衣袖,一个大棋盘就出现在她们两面前。原来银馨要和倾言下的是围棋,倾言很开心,因为这是她最擅长的。
开局前,银馨建议道:“不如我让你十子。”
倾言马上拒绝道:“不用了。”
银馨解释道:“你年纪还小,棋艺上的修为应是不高,我不能以大欺小。”
倾言不以为意的道:“没关系,只有拼尽全力,不存任何水分,我才会在棋艺上有所进步。若可能的话,还请大祭司当我是与你同龄的棋友。”
倾言的话让银馨又一次像倾言投去了赞赏的目光,她想,一个六十岁的孩童能有这番见识,不知怜杏是太过谦虚还怎么的,竟说她笨?
他们就这样认真的下起了棋来,让银馨大大意外的是,倾言虽然小小年纪,棋艺的修为竟已经达到了可以称为顶间高手的水平。有好几次,她都险些被她吃掉所有棋子,一败涂地,非常辛苦的才把局面给板了回来。
他们这盘棋下得难解难分,直到一个时辰后,其他的孩子和族人都陆续到来了,还未分出胜负。为了不耽误时间,银馨将下了一半的棋局原封不动封着收了起来,而后与倾言约定,回头再继续下这盘棋。但事实上,回头他们再继续的这盘棋,其实也没分出胜负,还因为实在难分难解,最后只能和棋。
而那日,银馨在收好棋盘后,竟就这么拉起倾言的手来到众人的面前,用她那好听的声音,让所有族人包括倾言自己都惊呆了的宣布道:“我选中倾言为我们白泽一族的继任大祭司!”
所谓无心插柳柳成阴,说的大概就是倾言这样的情况。用二狗粗俗一点的话就是,“你真是走了狗屎运了!什么都没做没准备,就比别的人早到了祭祀台一个时辰,竟就成了白泽继任大祭司!”
倾言后来问过银馨,她当年到底看中自己哪些方面,会那么莫名的就选自己当继任大祭司?
倾言可不信银馨当时对长老及族人们说的那一套一套的:倾言什么早到证明非常有时间观念和非常重视白泽的荣耀啊,倾言那么小就会施早起术法证明她非常有施法的天赋啊,还有什么下棋观人品她看出倾言人品极佳啊之类的场面话。虽然,倾言也知道,这些肯定起到一定的决定因素。
倾言问银馨这个问题的时候,银馨正在泡茶喝,闻言头也没抬,只淡淡的道:“没什么为什么啊,就是挑自己看顺眼的来做继承人,就这么简单。”
这个答案,绝对差点把倾言雷到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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