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山,昭觉寺。
西陵山位于北俱芦洲东北封灵郡,距离演罗郡近一万里,到嵩浦谷也有五千余里。
作为名山,山上自然就少不了寺庙。和道门差不多,每一座仙山上肯定就有一方势力。佛门虽然是政教一体,但其中龙蛇混杂,各方势力犬牙交错,内中的纷争也不少。
在西陵山下有一处数万亩大小的湖泊,湖泊自然属于寺庙的地产。但这片湖泊最大的用处却是作为寺庙放生之地,每年的第一天,寺庙中人都要在湖中放生无数的乌龟、老鳖。
昭觉寺,就藏在西陵山的深处。
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寺庙门前两排青翠的参天古木,在清晨的阳光照射下,全都沐浴在绯红的朝霞之中。
这个世界的寺庙,可不是供人烧香拜佛的。他代表了佛门在这里的统治地位。寺庙中自然也有不少和尚,这些和尚都是剃度了的,是佛门认可的正统弟子。
昭觉寺客房,姜云和广信面对面而坐,
“大师,身体可好?”广信佛陀关心地问道。
姜云咳嗽了一下,“不碍事。戒兄啊,给你说多少遍了,我只是罗汉,不是什么大师。按修为来说,我还是您的晚辈呢。”
“达者为师,大师虽然修为低于小僧,但也只是暂时的事。而修为只是小道,在阵法领域,小僧称呼您一声大师,那是实至名归,心悦诚服啊!”
广信佛陀,是昭觉寺的主持。数月之前,姜云来此谈经论道,一举折服了广信。特别是广信在阵道上也颇有研究,如今也是三级阵法师了。姜云虽然是五级阵法师,但以广信这些天对姜云的了解,他在阵道上的造诣,甚至超过了他的师父,七级阵法师增长意如来。
在两人的交谈中,姜云从广信口中得知了嵩浦谷的情况,这才有了姜云硬闯之事。
广信在姜云离开后,一直处于深深的自责中。嵩浦谷内的三十六座大阵,可以说代表了佛道两方在阵道上的最高造诣,一位阵法师怎么可能忍得住这种?
但嵩浦谷是什么地方?那是佛门禁地,擅闯者杀无赦!就算广信知道姜云背景也不一般,可嵩浦谷的首座是谁啊?佛祖的亲传弟子,谁的面子他都不会卖的。
就在广信自责、担忧之际,姜云负伤而回,这才让广信放下心来。出于愧疚之心,广信把姜云硬留在寺中养伤。
面对恭敬的广信,姜云也很无语,这是一位对阵道无比痴迷的人。对于这种人,姜云心里只有敬佩之心。
“戒兄啊,依你看,有什么办法可以进入嵩浦谷呢?”
广信道:“大师,我看你还是死了那份心吧。从没有外人,可以不经佛祖允许进入谷内的。你上次这么硬闯,还能捡回一条命来,已经是万幸了啊!以后,这种傻事,可别做了。我们阵道,可少不了你这位天才啊!”
姜云捏着下巴,思考状,“难道……真要去求佛祖?”
姜云这句话可把广信给吓了一跳,暗道:“难道他真是佛祖弟子?否则,他区区一罗汉如何能见佛祖?不过,究竟是哪位佛祖能出如此惊才绝艳的阵法师啊?没听说哪位佛祖在阵道上有什么高深的造诣啊?”
姜云摇摇头,“不可,不可,时候未到啊!”
广信诧异地道:“大师,您说什么?”
姜云赶紧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哈哈哈!”
广信笑了:“其实大师想去嵩浦谷,也不是什么难事。”
姜云一把拽住广信的衣衫,“真的?你怎么不早说?”
“大师上次走得急,又没说你要去干什么。我怎么说啊?”
姜云急道:“快说快说,怎么去?”
广信呵呵一笑,“那嵩浦谷内既然有大阵,那肯定免不了需要阵法师的维护。”
姜云眼睛一亮,右拳一击左掌,“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
广信道:“我师父增长意如来是七级阵法师,嵩浦谷内的大阵,当年他自然也参与布设了的。这些年,师父门下的弟子也都常年轮换着去嵩浦谷。如果大师需要,我可以向师父推荐于你。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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