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婶儿,不好了,外面来了武者,看样子是虫国浪人,穿戴很是奇特。”汉水生见冬梅的屋里点着灯,虽然后半夜三点了,但如此危急的情况,他还是试着汇报。因他知道,外面的武者气息十分的凶悍,自己这两下子,逃跑的可能都没有,别说保护这里的人了,他不由得紧张万分。
“知道了,一定要听从我们的约定,千万不要踏出内宅。”冬梅及时地回答道,不过,对这么个称呼,还真有点新奇与不适应,这称呼已完全跟不上时代了。
‘这乾婶说话稳稳当当的,一个凡人有这样的定力?比我还强?真是令人不解,难道有什么倚仗?”汉水生又飞纵上三楼向四周望去。
他这一望啊,吓了自己一大跳,只见四周围墙七米附近升腾起白雾来,且越来越浓,氤氤氲氲、飘飘荡荡,又看到里面有着火焰飞腾,又间或有悲惨至极的嚎叫,还有兵器撞击的声音,而这一切只是短短的五分钟不到,白汽突然消失,一切重归平静,天地间又是一片漆黑。
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啊,汉水生好奇心极大,就想纵跃而下,想要到外院去看看。
“汉水生,胆敢抗命,一个字‘死!’”冬梅用一种从来没有的严厉口吻喊道,因她知道,大阵一起一停,年轻的好奇心很强,估计要一探究竟,她急忙跑上二楼严厉警告,还好,真的很及时。
“汉水生,你给我下来,来到我的屋里。”冬梅虽然喝住了汉水生,但也见到汉水生要到外院的动作,吓了一身的白毛汗,这要是汉水生被大阵误杀,可怎么同哥哥交待啊。所以急忙召唤汉水生下来,看来,任何一个行业,及至家族生活,安全交底的工作必须做到位。
二人前后脚进了屋,冬梅猛然间停住了脚步,“快、快把汉芹叫来,愣在这干什么,快点。”
“啊,是!”汉水生从来没看到冬梅这么严厉的口吻,及严肃的表情。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急忙跑出去。
一会儿,汉芹迷糊地跟着汉水生来到了冬梅的屋里,二人就看到冬梅一手抚着桌子,一手抚着胸口,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口中自语道:“谢天谢地啊,还算及时,怨我啊。”
冬梅的脸由白变成了红,又抚了抚胸口,擦了一把额上的细汗,很是后怕地说道:“水生啊,刚才说话严厉点,请您见谅,可是,我要不是那么严厉,及时制止了你,你可能同刚才那十二位虫国浪人一样,变成了渣渣。怨我啊,开启大阵,忘了告诉你们,以你们两个目前的功力,到这大阵里,最多三秒,必死无疑,记住,我说过的话,千千万万不要出这个内院。而我们凡人可心随便出入,但武者绝对不行。因这大阵只是针对武者的。听见了吗?”冬梅最后一句问话,又拔高了声音,表情十分严肃。
“是,我等严格遵守,乾婶,一定听您的。”汉芹、汉水生听后,当真是后怕啊,尤其是汉水生,脊背出了一层子的冷汗。
此时,安田嗤腐站在离梅优府宅大院两米外的一棵大树的树梢上,他两眼发呆,如同没有了灵魂一样,嘴角抽搐,两腿打颤,汗水湿透了他的前胸后背。
因他在大阵外,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但却是看见大阵里发生的一切,刚起白雾时,借助少有的火焰之光,他看到了南向三人似乎痛苦地扭动着身体,极力地想要后退,但很是艰难,想要飞纵,却只是离开地面三尺不到,又重新被拉回了地面。紧接着,白雾弥漫,快速地浓到了几乎成了固体的样子,三人的身影看不到了,只能看见里面密密麻麻的红光急闪,五分钟不到,白雾快速散去。安田嗤腐借助最后的几缕白雾的光芒,看到了三堆白骨,和六把没有刀柄的战刀。然后,变成了原来漆黑一片,再也什么也看不见了
“啊,啊,发生了什么,这是什么鬼地方,这不是人居住的府宅吗?怎么会这样啊,怎么就成了人间炼狱了呢,安田嗤章,你们死得太惨了,啊啊,我怎么回去交待啊,啊、呜……”清醒过来的安田嗤腐放声大哭。
是啊,他把除了会长外的所有最高战力带了过来,可是,五分钟不到,被绞杀殆尽,这可是他私自带这么多人的,会长只是让他带三名顶级战力前来,他怕完不成任务,打了个三倍保险,结果可倒好,三名四级隐者全部死在了梅优府宅。
两名留守在他身边的五级隐者也从惊骇中醒悟过来,他们也看到了大院内的一些情况,也被吓得胆裂魂飞、色若死灰,听到安田嗤腐那声嘶力竭的哭喊,二人又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急忙纵到安田嗤腐的身边,架着他,急速地往回纵跃,口中慌忙劝道。
“头儿,不可再留在此地,眼见黎明到来,我们尽快撤离,华夏国武者众多,谁知道他的好友会不会前来,到时候,想走都来不及了。”
一句话点醒悲痛人,安田嗤腐忍住痛哭,细细一想,宁可在会长面前剖腹自杀,也不能让华夏人围杀。于是,甩开二人,运用功力,快速向来时的据点奔去。
群星枯萎,天光大亮,春天的阳光很是娇媚,百花盛开,群芳吐芯,可是,梅优府宅外院墙内七米附近却是一片焦黑,地面上还冒着青烟,焦糊味很是浓烈。
听到汉水生的报告,敌人已撤走,冬梅撤去了大阵,带着汉家两姐弟来到了正南面的外院墙边。汉家姐弟看到了在焦黑的土地上,赫然有三堆白色的骨灰,六把长短不一的战刀,也已是烧得没有了刀柄,刀也烧得变了形,姐弟俩倒吸了几口凉气,后背又冒出了层层的冷汗。
“乾婶,这个大阵是我乾叔布置的?这也太凶残了吧!”汉水生摸着脑袋,恐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