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看,那个老头儿盯着驳船掉眼泪呢!”冬梅指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说道。
“真是的啊,我前去问一下啊。”乾优动了恻隐之心。
“我也跟你去。”冬梅拉着乾优的手。
二人走向了老者,老人见有人向他走来,连忙拂袖拭去泪水,就要离开这里。
“大叔,等等,我想请问一下,这船好像有些年头了吧。”乾优微笑地问道。
听到这说这艘船,老人眼前一亮,竟停下了离开的脚步,声音暗哑地问道:“你问这船做什么啊?”
“我就是觉得啊,如果这船重新改造,粉刷一下,一定会增添这里的风采,没准儿还会是道美丽的风景。”乾优大脑闪动,强大的感知力,知道老者心中的所想,因此于是说。
“真的,你真是这么想的,太好了,可是,当权者不这么想啊。过几天,它就要被肢解了。”老者刚一闪亮的兴奋,瞬间就又回到了暗淡的神情。
“大叔,那也不见得,什么事儿都能争取,我想问一下啊,您老同这船有什么情结吗?”乾优引上了正题。
“唉,说来话长,来,到这里坐,咱们既然有这个缘,那我就给您说说。”老者把二人让到了一个海边木椅上,还特意拿了个棉垫在冬梅的位置上放好。
“我姓秦,是名老中专生,是这里的码头技术骨干,九十年代,因效益不好,码头工人又太多,不好安排工作,又因科技变得发达了,也用不着我们这些老技术了,国家鼓励我们下岗再就业,让我们买断了工龄,唉,现在想来不买断就好了,当时,只给了两万元的买断费用。”老人长叹了一声。
“秦叔,为什么啊,能下岗再就业的人都是些有水平的人啊。”乾优不解地问道。
“是啊,当时我们觉得很有水平,码头又给我们这些人这艘船,让我们自谋生路,其实是把这船与我们这些人配给了一家航渡公司。”老者指了指那些了玩棋、聊天的老人们,又指了指海边的锈迹斑斑的船儿。
“那年代航渡公司还行啊,应该不错的。”
“确实如你所说,有五、六年的好时光,要比原企业挣得多,大家那时还是很幸福的,可是,那家企业改制后,只有有限的五十人算成了股东,公司百分之九十的利润进了股东的腰包,这些个股东们把我们当作雇佣工人使唤,工资少了很多,渐渐的不如原企业了。前年,他们又找出些效益不好的理由,就把我们给踢出来了,末了,把这艘老船给了我们当做赔偿,可这船太老了,招揽的生意很少,在手里只能是拖累,大家又同这船共命运了五、六年,入不敷出,也只能停靠在这偏僻的地方了。”
“秦叔,这么说,你现在没有工作了,也没有收入了?”乾优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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