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小朋友跟我玩。别人放学之后都是吆五喝六成群结队,唯独我只能自己坐在自家的门槛上,托着下巴发呆。
直到后来的一天,爷爷从外面领回来一个小女孩,神秘兮兮地对我说,“海生,你记住她眉心这颗痣,她就是你的未婚妻了。”
那小女孩白白净净的,好似冬雪捏出来的小人,唯独眉心有一颗红色的痣。
我看着那颗眉心痣,一时呆了,脑海里闪过爷爷让我看的一本书,书上这么说道:“三魂七窍一点梅,救下往生一条命。”
往生。
海生。
若我真的是那个墓中主人的投胎转世,那我不就是往生之人吗?
这是说我以后会有一道死劫,必须要靠这个女孩来救。
但是跟爷爷学习了风水术数之后,我偷偷地算了一下那女孩的姻缘,发现她是枝头凤的命。
枝头凤,顾名思义,将来是飞上枝头做凤凰,上嫁的好命。
而我们家住在乡下,说不上家徒四壁那么惨,但是那个白马王子肯定不是我。
也就是说将来会有一个高富帅把她抢走。
可是我未来的死劫又必须靠她来解。
我心里很不好受,这是算出来的她的命,是天注定,即便我不甘心也改不了。
那段时间我一直萎靡不振,终究被爷爷看出了我的心思。
于是爷爷问我,“孩子,你说别人按部就班的生活,他未来的该发生的事情肯定会发生,我们告诉别人他的命,那未来该发生一样会发生。那我们给人算命是为了什么?”
我挠了挠头,“我不知道。”
“天道五十,取一不用,上天还会给人留一丝生机。我们算出别人的命,就是给别人改命的机会。”
我一听,这说明我和那个小女孩的未来还有戏,便急忙追问道:“爷爷,那命要怎么改?”
爷爷抽了口旱烟,“事在人为。”
于是我开始更加用功的跟爷爷学本事。
再见到她的时候,是很多年以后,大家都长大了。
爷爷早两年就去世了,临走前给我留了一卦。
卦解是:青山不动等水来,水走风吹叶不落。
我琢磨着“青山不动”应该是我留在这里,“等水来”就是让我等什么东西主动过来找我,下半句就不明白了。
算命一道就是这样,看破也不说破,说话留音,要么得有人给你解,要么得遇上事情之后你才能完全明白。
我是个随性的人,解不出下半句我就不解了,自己种了花生,每天油炸花生配上小酒也挺快活。
这时,有人敲了敲院门。
“没锁,进来。”
眼瞅着进来的两人我并不认识,便抿了一口小酒顺下嘴里的花生米,随后问道:“你们是谁?”
那两人一男一女,看面相应该是父女。
“茹茹,你还记得这个院子吗?”两人没有搭理我。
“记得啊,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还有比郊区更穷更破的地方。”
那个女孩蹦出来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差点被花生米给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