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雾是怎么来的,没人能说的清楚。
大约是线上展开大反动的同时,网络上就有零星的传言和自媒体的报道,一开始谁都没当回事儿,不知怎么就严重了。
现在谁是吹哨人已经没有意义,不管背后有多少故事,这已经是个既定的事实。
“邦邦邦!”
突然敲响的房门格外渗人,声音好像传的很远很远,都出现了回声。
薛姨站在门内,颤声问:“谁?”
“她姨,家里还有米没有,帮帮忙,都不敢出去买。”
“刘阿姨?”
“是,是我”
“你等一下。”
“真是太谢谢你了。”薛姨跑去厨房,从壁橱里拧出一袋二十斤的大米来,想了想,又抱了两颗大白菜。
小心翼翼的将房门打开了一个缝,确认门外正是住在楼上的邻居才把门打开。
在刘阿姨的千恩万谢中,她把房门关上,用消毒喷雾到处都喷了一遍,稍稍松了口气。
谢小萌还没下线,房间里静悄悄的,外面更是一片死寂,浓雾中,时不时的看到一个个行色匆匆的身影,有的跌倒了,有的撞在路灯柱子上,有的诡异的绕着一个圈子跑,怎么也跑不出去。
薛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以自己的见识和想法做准备,等待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看时间已经是上午10点,可外面还是一个样。
这已经是第五天了。
孩子要上学,大人要上班,老人要去医院……总有让你不得不走出家门的理由。
外出的人越来越多,各种稀奇古怪的事都有人碰到,一开始网络还是通的,业主们在群里分享自己的惊悚遭遇,已经不能用惊恐来形容了。
后来分享的人越来越少了,大家变得敏感、多疑,网一断,每家每户都成了一个个孤岛。
邻居一个个都变得鬼鬼祟祟,好像一下子变得陌生且危险了,晚上经常听到有人在喊、叫,还有唱歌的,砸门的……
“妈,有饭没有,好饿。”
谢小萌一下线,薛姨顿时就感觉房间变亮堂了不少。
“外面还那样?”
“……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放心吧,妈,出不了大事儿。”
“这还不叫大事儿?那天停水停电了才算?”
“……只能适应了,没办法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没人给个说法啊”
“现在说不清的事儿太多了,没借口了呗。”
“那怎么办?”
“我那知道……再给我盛一碗”
吃饱喝足,谢小萌伸了个懒腰,跟薛姨说要洗个澡,进入浴室,却发现停水了。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薛姨慌了,这下就是躲在家也不成了。
“我出去看看!”,谢小萌说。
“别啊,外面……”
“放心,我是谁,当凌绝称号是白来的。”
说着,不顾薛姨的阻拦就出了家门。
门外的长廊,雾没有外面的浓,说来也是奇怪,雾从不进有人居住活动的室内场所,就算窗户开着,也只是跟流水一样在外面翻涌。
仅凭这一点科学就没法解释了。
家家户户的房门都是紧闭的,电梯还能正常运行,但一直卡在一个楼层下不来,楼梯井传来一个沉重的呼吸声,乍一听还真有点渗人。
“谁啊?”
没人回答,谢小萌过去,什么也没发现。
“人吓人吓死人呢?”
她满不在乎的冲着空气喊了一声,就哼着歌,走安全通道了。
一层楼一层楼的下去,7层,谢小萌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有异常情况发生,但很顺利,楼梯走完了,来到一楼的门厅。
意外的是,这里人居然有不少,都是住在楼上楼下的邻居,全都守着一个只有雪花的电视机,看的津津有味。
普通人看到这个画面绝的吓的够呛,谢小萌却满不在乎,笑嘻嘻的过去问:“都在看什么呢?”
所有人几乎同时回头看她,面无表情。
静默了大概5秒钟,一个退休老干部模样的说,“在等通知呢。”
“什么通知呀?”,谢小萌问。
“啥时候雾停。”
“那你们继续等吧,拜拜,我去水房看看哈”
“水房?”,退休老干部的脸上的表情裂开了,“那边正在闹鬼。”
“我不怕!”,谢小萌挥了挥拳头,“我是玩家!”
“玩家!”,人群出现了一片骚动,所有人都是既害怕又期待、还掺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情绪,“这雾就是你们玩家带过来的。”
“抱歉哈!”,谢小萌毫无抱歉的情绪,挥了挥手,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停水看来是个别现象,外面的绿化带还是定时喷水。
花草树木的长势异常旺盛,这才多久,马路都被杂草入侵了,一朵朵花争奇斗艳的盛开着,在这样的雾中,显得分外妖异。
谢小萌摘下一朵花,蹦蹦跳跳的向水房行去,迎面看到一群穿全套防护服头戴防毒面罩的人,这些正在清理在外面‘梦游’的人,还将几个不知道跑了多少圈、已经晕倒在路边的倒霉蛋救了起来。
“警察叔叔好,警察叔叔辛苦了。”
谢小萌笑嘻嘻的向他们招了招手,见有两个防护服向自己走过来,“不用了,不用了,我是玩家,能自己应付。”
两个防护服应声停下,之后这群人就再也没管她,默不作声的收治外面那些神智不清的人。
供水管道那边也有很多防护服,外围拉起来了封锁带,还看到几个道士、和尚模样的人,一声凄厉的、不类人声的尖啸,管道房里一阵叮叮咣咣的动静,过后居然有火光冒出,然后是……头发。
大片大片、成堆、成堆的头发被清理出来,道士画符将之点燃,轰的一声,又是一个凄厉的尖啸。
有防护服过来赶谢小萌走,谢小萌问,啥时候恢复供水。
这人不说话,只挥手做驱赶状。
谢小萌想起从管道中清理出来的那些头发就觉得一阵恶心,
……
铁军从输水管道中捞出来大团大团的头发,随后,一片粘稠、暗红色的东西涌了出来,哗啦啦,就跟果冻似的摊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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