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傻叉!
张淼浑忘了当初也曾这样抗议过系统的‘不公’,那是因为什么事儿来着?
忘了,反正系统操蛋的地方太多,老玩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什么,你说迦南公司?
得了吧,他们可干不过中央智脑,众所周知,迦南游戏中央智脑最牛逼,听说线下还要拍一部关于中央智脑的科幻大片,看宣传倒是挺有意思的,如果有机会的,张淼不介意客串个主角啥的。
闹吧,闹吧!
线上闹的动静只是小儿科,线下才叫一个热闹呢。
最近几天,什么耶稣基督,菩提佛祖,湿婆梵天之类的全跳出来向迦南开炮,说是什么‘信仰自由’,要求在线上有一席之地。
特别是欧美等发达地区,教会的实力惊人,一经发起,声势就浩浩荡荡,能影响无数选民,自然就能左右无数政客,通常也就能达到他们的目的。
各地的代理商为此焦头烂额,就是国内也有什么佛教道教理事会之类的跳出来喊几嗓子,不过不成什么气候,也没多少群众舆论支持,就偃旗息鼓了。
闹吧,闹吧,闹黄了才好。
闹的都关门了,我们自己关起门来玩,眼馋死你们。
胡思乱想的功夫,在各个线上抗议的萌新们已经系统粗暴且野蛮的镇压了,副本入口附近恢复了秩序,大多数萌新跟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又拥挤上了就职任务这跟独木桥。
张淼的生意也来了。
现在他明白了磨刀不误砍柴工这个道理,再不心急什么任务、等级、经验和装备之类的,先打好内功,也就是先挣钱,利用这个宝贵的时间窗口,多完成一点积累,之后再发力,效果肯定比以前那种赶着、追着怎么都追不上的模式要好。
只是……竞争太激烈了。
看看左右的摊位,密密麻麻一个萝卜一个坑,像他这样盯着出尘头衔不务正业的数不胜数,还有凌绝头衔的,35级以上不去好好升级,也跑过来抢生意,真是自甘堕落。
竞争多了,利润自然被摊薄了,不比几天前刚开服的那会,再加上华国奸商的名声越来越像,每个上门挨宰的萌新都是一脸的警惕,非要货比三家才肯下手。
两个多小时只做成了几单生意,利润马马虎虎,张淼再打一个哈欠,准备换地方了,不赶狗头人矿洞这个时髦。
跟熟悉的摊主打听那些地方的行情好,一个摊主回骂道: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不务正业的家伙多了,害的我们这些休闲玩家的日子也难过了,连个屁的摊,赶紧任务升级去吧。
张淼打了个哈哈,说生活所迫,这也是没办法,然后向人家问计。
“我要是你,有30级出尘的实力,在安全区摆什么摊啊,去战场啊,去高级怪、高级副本的刷新点啊,去野外刷boss的地方啊,干什么不比挣萌新们的黑心钱要强?萌新们有多少消费能力?随便提留出来一个老玩家,不抵上百个?再不济,跑商啊,现在人这么多,各大主城,还有准备国战开分区的现场,多少机会?”
“对啊,老子怎么没想到!?”
“你是懒,只想捡手边的钱,老子要是30级出尘,一身实力装备,结盟中立阵营的生意都敢去做,哪像你们……”
张淼关了这家伙的吐槽,摸着下巴想,这确实是个路子,看来做生意也是有窍门的,人人都能发现的机会就不叫机会,只有大多数人都做不了的,才隐藏着高额利润。
妈的,干了。
深渊第97层。
若然哥鬼头鬼脑的从腐土和淤泥堆积的深坑中钻出来,像个泥猴子似的,小心翼翼的向一个隐藏在乱石堆里的洞口走去。
他走的极其小心,数只像章鱼、牛、半人马缝合在一起的魔物正在昏黄的光线下,昏昏欲睡。
深渊是没有太阳的,也没有月亮,白昼和黑夜都很长,魔网完全覆盖97层深渊后,昼夜交替开始向‘正常’节奏过度,带来的‘生物钟混乱’就让大量劣生的魔物变得昏昏欲睡,就好像气压和湿度影响鱼儿的活性一样。
魔物在活性不高的情况下,警戒距离有所缩减,但也需要玩家进行详细的观察、记录,大胆心细的加以利用。
才3级的小恶魔不够魔物们塞牙缝的,若然哥走的很惊险,全程都是贴着魔物们交叉在一起的警戒圈在走。
总算绕过了守卫,考验才刚刚开始。
乱石和泥土掩盖的洞口只有一人多高,且极其狭窄,漆黑的甬道内生长着一种类似食人花的魔物,这种魔物的花芯长着一张紧闭的人脸,像哭女花,又有点像尖叫藤,它们充当哨兵的角色。
若然哥紧张的唱起了恶魔语的歌谣,将几只挣扎着快要醒来的哨兵安抚进入睡眠,然后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走进神秘、漆黑、狭窄的甬道。
几步就看到一只小恶魔的尸体,不用说,肯定是萌新玩家留下的。
恶魔玩家死亡尸体并不会被‘刷新’,也就是不会被系统回收,而是会重新‘制作’一个,所以恶魔复活是有成本的,一天最多几次,超过了就要掏钱,没钱就要忍受漫长的复活时间。
这一点被广大恶魔玩家诟病不已,但没什么卵用。
绕过萌新玩家留下的尸体,前面出现了一道石门,一尊石质魔像充当着守卫。
若然哥从怀里掏出一瓶澹蓝色的粉末,一边低声吟唱着咒语,一边将粉末轻轻的洒出去。
粉末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无声无息的落在魔像身上。
至此,若然哥才松了口气,有惊无险的通过了无数萌新玩家死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路,来到石门前。
石门上铭刻正神秘的魔纹,组合在一起好像是什么古老的象形文字,最中央是一只抽象的眼睛,这时候,若然哥发动了自己的伪装。
他变成了另一只小恶魔,外部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差别,只在牙齿、犄角、肤色质地上面有着微小的差别。
“得得!”
他敲响了石门。
“谁!?”
一个恶声恶气的声音在四面八方想起,门上那只抽象的眼睛睁开了,充满恶意的盯着他。
“我!”,若然哥粗声粗气的回答。
“你怎么没死在外面?”
石门开了,任务中最关键的考验也到了。
能不能晋到大恶魔就看这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