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修斯从魔域之城回来后,‘神国’的封锁就被系统解除了。
目前的系统伪神,全都住在自家主神殿后殿的扭曲空间里,当然,物质本体还躺在晨曦城地下的那个初始地窟,那里才是一起的起点,也是玩家们真正的‘出生地’。
不过那地方已经是个禁区,别说他们这些隔着一层的伪神了,就算是艾耳忒弥斯这个‘监守’,也不能随便去。
神国很狭小、简陋,只有寥寥几个原住民信徒死后的灵魂在这里生活,为了他们,米修斯用系统‘返利’回来的魂力与信仰值,创造了这处空间,让它变得……至少能满足最低的要求,兑现信仰中至关重要的承诺!
一座看起来很假的山峰,边缘全是锯齿状的模湖,就好像低端显卡渲染的建模,山峰延伸出去的土地很辽阔,但也有同样的问题——假。
农田里,米修斯的一个祈并者正在劳作,播下去种子,眨眼之间就能收获,沉甸甸的麦穗印染着祈并者丰收的喜悦,远处的山坡上,一排排秀丽和整齐的房屋,不到百名的信徒就生活在这里,沐浴着从山峰照射下来的圣光,每天做的主要攻克,就是向山峰朝拜,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升华自身,与自己的神灵融合,直至永恒。
那是信徒追求的最高境界,也是信仰‘契约’中的终极归属。
山峰之上的神殿,拟真度要高了很多,只是巨大的建筑群内部显得很空旷,没有多少收藏,也没有侍奉神明的圣灵、天使等等,米修斯为了不显得那样孤单,就弄了一些好像系统功能npc一样的,赋予他们各种身份、种族和角色,妆点门面。
不仅她这样做,其他系统伪神也这么做,底蕴不够,npc来凑,不是他们虚荣,而是现实需要。
‘神国’的封锁一解除,米修斯就可以‘收听’到各处神殿发来的‘连接’请求了,只是她现在很烦躁,不耐烦的驱赶走赶来祝祷和赞美的‘人偶’,径直的步入后殿。
后殿是米修斯的起居室,另一个‘米修斯’已经在里面焦急的等候了。
一个不大但漆黑的池水中,全黑版本的‘米修斯’被漆黑的液体勾勒出身体的轮廓,她从喷泉的池水中走出,迎着走来的米修斯,焦急的问:“怎么样,他发现了没有?”
米修斯先是厌恶的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让过她,向自己的宝座走去。
“他应该发现了,但他什么也不会做,桀桀……”
米修斯在宝座上坐下,玩家祈祷的声音随之而来,她开始处理各种‘请求’,就好像能同时处理很多很多个线程任务的电脑服务器一样,响应客户端的各类要求。
有祈祷庇护的,有请求助力的,有任务进程中需要她回应甚至派遣‘分身’登场的,有智慧型npc牧师们的‘唠叨’,也有原住民们真心实意的向她靠拢……
玩家的祈祷总是功利的,对她并没有多少帮助,智慧型npc没有灵魂,来源上跟他们这些伪神是一样的,就是些工具人,也不用太过在意,只有原住民,唯有原住民……
“按他的计划,玩家的灵魂是不可能交给你的,你们这些名曰伪神的东西就是个侼论,为什么?因为魔网和玩家的这种模式违背了信仰中最重要的交换规则,你们能给玩家们什么呢?玩家又能给你们什么呢?你们只是一些工具,工具而已。”
“神明是信徒的唯一,是精神和灵魂上的寄托,是死后灵魂的归属,玩家是吗?不是!以后能改变吗?不能!所以你还在犹豫什么呢?又不是让你背叛他,而是让你把精力和资源更多的放在那些土生土长的羔羊身上……”
“闭嘴,你很吵!”
“我不就是你吗?别虚伪了,你应该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现在系统已经发现了,你以为我还能做什么?”
“你不是平安的回来了吗?魔网和他正处于一个很关键的时刻,你可以再大胆一些。”
“然后呢,被秋后算账?你真以为我们这些存在是不可或缺的?”
“代价,注意,代价……我太了解那些所谓的高阶施法者了,他们绝对的理智,他们大部分都想商人一样斤斤计较每一分利益得失,当除掉你的代价和收获不成比例的时候,他会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判断。”
“这都是你的猜测。”
“不,除去你也无法改变魔网被深渊侵蚀的现实,你知道钓鱼吗?你的存在就向浮漂,你的颜色变化预示着魔网被侵蚀的程度,他为什么要除掉你呢,那样他就不知道魔网被侵蚀的进度、深度了?再说,除掉你又有什么用呢,还是要换一个‘浮漂’的啊。”
“……”
“6层魔网了,马上就是6层魔网了,有了足够的深度,应该足够你点燃神火的了,可他有这样的计划吗?没有,指望玩家更不可能,玩家信仰的迦南这个游戏,是魔网,而你们不过是一些背景、符号、工具,跟外面的那些工具人没有本质的区别,信仰缺少了足够的神秘与敬畏,如何才能产生呢?你们不过是魔网这跟藤上结出来的几颗干瘪的果实,养分不够……”
“我是不可能脱离魔网的。”
“我也没说让你脱离魔网啊,你需要更积极一些,主动一些,一方面要在魔网这根藤蔓上争取更多的养分,一方面要延伸出自己的根须,想办法延伸到可以汲取养分的土地里……”
“你是说原住民?”
“系统内的原住民才多少?每一个都被你的同类盯着,我是说……地球!”
“啊!?”
“没办法,迦南的原住民虽多,也有信仰滋生壮大的合适土壤,但魔网举世皆敌,就算能发展那也是以后了,只有地球……我们的老家。”
“你让我想想……”
米修斯的大部分进程都在系统内辛勤的工作,只有一小部分进程在思考。
漆黑的池水上,黑化的‘米修斯’隐没下去,只在水面上泛起一个冰冷的、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注视着宝座上的米修斯,就好像蛇盯着岸边的青蛙,已经牢牢的将她锁定。
“关了吧!”
贝高阳对小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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