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间谍?还是浑水摸鱼的黑道?”
“其实我是一个好人。”
“你——可恶!”她气急败坏的跺脚,河面跃起了小小的水花,“给我死吧!”一刀仙肩膀一摇,白鹦鹉化作刀光射来。
“喂——别这么缺乏耐心好不好?如果我的回答太离谱,你为何不先给出备选答案呢?”一面说着抱怨的话,高翔掉头朝树林里跑。在地形复杂的林地,飞刀的威力会被大幅削弱。
一刀仙一眼看穿他的战术,第一刀落空后在收刀之前人已腾空跃至高翔面前,轻飘飘的拦住去路。
高翔想也不想,突然加速迎着她冲了过去,灵剑全力横扫,挥出一蓬七色长虹——一刀仙此刻手中没有刀,更没想到我会以退为进,等到被我闯入近身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双手娇弱的捧在胸前——可是她的脸上没有恐惧,目光里透出杀气!
“魁!”红唇微颤,吐出一字咒文。尘土飞扬,一壁泥板拔地而起,挡在两人中间。高翔收不住脚步,一剑砍在厚厚的泥墙上,纵然切破壁垒,已是强弩之末。高翔心头一寒,撤剑后退。可是灵剑被咒法召唤的泥墙“咬”住,纹丝不动。一愣神的工夫,飞刀迎面追来,噗的一声刺入肩胛骨,将他硬生生钉在树上。
一刀仙缓步走来,傲慢的注视着被钉在树上,活象垂死野兽的银发少年。他胸口剧烈欺负,生命随着鲜血飞速流失,可是他的表情却很平静,好像不知道死到临头似的。
“好快的刀……”
“自讨苦吃,”一刀仙冷笑着说。
“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高翔不知所措。一刀仙不是语言专家,没有灵宝帮忙,她无法和高翔交谈。
一刀仙握住刀柄,白皙的纤手与鲜血构成鲜明的对比,焕发出残酷的美感。
“不要拔刀……会死的……”高翔吃力的呻吟着。
白刃毫不犹豫的撤离温暖的血肉,发出“笃”的一声钝响。鹦鹉开始说话:“不拔刀,你还是只有死路一条。”
高翔捂着伤口,挣扎着向前走去。在与一刀仙擦肩而过的刹那,他说:“笨女人,比死亡更惨的事就要发生在你身上……”
一刀仙紧握刀柄,以小动物初次觅食的谨慎盯着他的背影:“区区d级灵能者,竟敢口出狂言!”
“我说过,我是一个好人。”高翔耸耸肩,满不在乎的笑道,“你有A级的战斗力,可惜只有f级的经验。”
“住口,只要我动一动手指头,随时可以割掉你那根大言不惭的舌头!”
“如果你能有二十年时间锻炼刀术,有一百场决斗磨练经验,才配说出一个‘胜’字,至于现在的你,不过是个会玩刀的小丫头罢了,的确,我的战斗力只有d级,可是……你怎么能一厢情愿的认定我只是一个战斗系灵能者呢?正如你的咒术,我也有不用动手就可以杀人的绝招。”
一刀仙紧咬嘴唇,似乎内心中斗争的很厉害,终于,她毅然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告诉我:“我知道你在耍花招就足够了,问答无用,去死吧!”再次擎起魔刀,手却不受控制的颤抖,适才沾染高翔血液的手指,透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绿色光泽。
“这……这是……不、不可能!你——”美丽的眸子里满是惊愕,她就这么惶恐无助的望着高翔。
“我的血里有妖化病毒,”高翔捡起灵剑,指着她的鼻子,“妖力与灵力在你的身体里相互排斥,好像水与火相遇,那种痛苦足以把正常人折磨成疯子,就算你能熬过去,也会变成其它灵能者捕杀的对象,可耻的活在不见天日的淤泥里,我的话说完了,可怜的姑娘,你还有遗言交待吗?”
一刀仙脸色瞬息万变,忽然抄起魔刀华光,将左手齐腕斩下。鲜血喷射而出,溅在了我的脸上,手上。曾经完美无暇的纤手落在草地上,汩汩的淌着血,好像失去了生命的小动物。
一刀仙忍痛喝道:“封!”鲜血立止,创口在咒法的催动下结了一层粉红色的冰壳。她将魔刀咬在口中,怨恨的望着高翔,脸色惨白,泪光流转。“下一次……你不会再有今天的好运气了。”说罢弯腰捡起断腕,,转身离去。
高翔望着她的背影,不由得痴了。芬芳的红唇含着雪亮的魔刀,那冷艳的一幕仍在他心头萦绕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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