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兰原原本本的把经过讲述了一遍。从高翔来到巴黎开始,直到名为菲利普的青年画家失踪。倾听过程中君瑜的脸色千变万化,时而惊愕,时而冷笑,但不曾打断若兰的话。等她讲完,笑眯眯的说:“好冷啊,若兰你带我去一个暖和的地方歇歇吧。”
若兰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满腹疑窦却不能询问。君瑜性格中最大的恶习就是喜欢故弄玄虚,这是她的朋友和学生都深有体会的。
若兰开车回家,君瑜指着水瓶座医院的钟楼说,“那里就是高翔最终失去踪迹的地方?”
“你要上去看看吗?”
“不着急不着急,先去他卧室看看,也许能找到有趣的东西。”君瑜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如果胖上两倍,就很像肥嘟嘟的招财猫。
泰勒冷眼旁观,觉得君瑜对案件似乎心不在焉。从副驾驶席上转过头来问,“楚小姐,听说您是高翔的好朋友。”
“嗯!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君瑜用力点头,眼中闪过恋爱中的女中学生才会有幸福神采。
“可是你看上去并不关心他的死活。”
“关心也没有用啊,从他失踪到现在已经一个礼拜,如果真被妖怪吃掉,现在早就变成大便啦。”
“呃……呵呵、呵呵,您真幽默。”泰勒满脸黑线的缩回头去,“若兰,你的冷笑话才能该不会也是跟这位小姐学的吧?”
若兰抿嘴一笑,“君瑜姐肯说笑,说明她现在非常的紧张。”随即踩下刹车,带君瑜上楼查看现场。
高翔的卧室仍然维持案发原状,只是地板上那滩血干涸成紫色的污垢。
君瑜换上拖鞋,提着风衣下摆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若有所思的点头。泰勒忍不住问:楚小姐,如果你有所发现,请第一时间告知我们,这样才好配合你的工作。”
“很抱歉,我什么也没看出来,这件案子我帮不上忙。若兰,帮我订回国的机票,今天就走,谢谢。”
若兰万没料到她会放手不管,惊讶的问:“高翔被冷血天妖虏走,你忍心见死不救?”
君瑜掏出面包咬一小口,含糊着说:“就是不想见死不救,才不愿意插手。”
“让我来,”泰勒推开若兰,将一叠照片推到君瑜鼻子下面,“看看这个被妖怪、吓疯的女孩,还有这个半人半妖的婴儿,如果你的姐妹遭到这样的不幸,难道你也忍心袖手旁观?”
君瑜定定的瞅着那些惨绝人寰的照片,忽地抬起头来嫣然一笑:“很多年未曾见过像你这么有正义感地吸血鬼了,虽然明知道帮不上忙,我还是会留下来。”
泰勒轻佻的答道:“就算帮不上忙,你留下来也有好处,因为我这个人在美女环簇的环境里工作效率会比较高。”
若兰看两人相互调侃很是热闹,不免产生误解,抽个空神秘兮兮的问她是不是对泰勒有好感,可以替她牵线搭桥。
“泰勒公子是个好男人,可惜我们不合适,倒是你们两个很般配。”君瑜回敬道。
“切,我最讨厌油腔滑调的男人了,况且我已经有了高翔……”想到高翔生死未卜,顿时情绪跌落。
一位身穿黑白色女仆裙黑发覆额的漂亮女孩敲门进来,毕恭毕敬的说:“小姐,午饭准备好了,老爷让我问您,两位贵客是否有空一同用餐。”
“非常有!”君瑜闪电般举起右手,“我早就饿瘪了。”
“早上不是给你吃了面包嘛,这么快又饿了……”若兰怪好笑的揉揉君瑜的头发,这个教官,离开战场倒成了自己的小妹妹。
“我运动量大,吃的就多,况且我是从中国飞过来的,这又等于饿了七个小时。”君瑜振振有辞。
林家住的是欧式别墅,客厅的布置却是古色古香的中国格局。午饭的菜式也是地道的中国菜,餐桌正中的瓦瓯里飘出诱人的香味。泰勒盛一勺汤,尝过之后眼珠子都直了。
“这是什么汤,好鲜!”
“佛跳墙!”若兰得意的说,“我亲手准备的材料,从昨天晚上煲到现在,能不鲜嘛!你要感谢君瑜姐,不是因为她要来,我这会儿哪有精神煮这么麻烦的东西。君瑜姐,喜欢吗?”
“嗯嗯,好喝极了,若兰真是巧手。”
林医生用缠着绷带的右手点燃雪茄,深有感触的说:“楚小姐,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怕有三十年吧……记得离开基地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呢。”
啪啦,正在和筷子较劲的泰勒失手打翻糖钵,两眼直勾勾的瞪着君瑜。
“少安,不,林伯父,你上了年纪,记性也是一天不如一天,我们上次见面是三年前。”
“呃,是我记错了,”林少安搓搓光可鉴人的额头,嘿嘿讪笑。
泰勒拿筷子捅捅若兰,小声问:“楚君瑜多大?”
若兰白了他一眼,“永远十八岁。”
“啊哈?”
“别多嘴,吃的你饭!”
吃过午饭,女仆扯去盘盏送上咖啡甜点,除了君瑜仍在一小口一小口的啃蓝梅布丁,其它三人的心思重新回到白龙凶案上。
“说起这条白龙啊,最近居然变老实了,从最后一次绑架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天,还没有接到一起报案——”
君瑜突然打断泰勒的话,“什么白龙?你说的是冷血天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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