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凌风向萧洛提的问题,也进一步证实了,上午坐在劳斯莱斯后座上的人,就是他。
她紧握了一下手里的笔,使劲按了一下笔帽。
当时厉凌风在车里,明明可以清楚的看见她,为什么现在不直接问她,而且含沙射影的向她提问,让她自己说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她瞥了一眼厉凌风棕色的眸子,他的目光凌冽,似乎还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阴影。
真是一个腹黑男!
她看着他的双眼,冷笑了一下,
“ta应该是个很有勇气的人。”
“嗯,很好,回答的不错!”厉凌风收回了凌冽的目光,一脸肃然。
他又挺直了腰,总裁气场全开,走到了办公桌旁,抬起右手。将办公桌上一个边角刻花的镜框正面,转向了萧洛。
萧洛凝视着镜框里的照片,照片上是厉凌风,驾驶美国GT500小型飞机的抓拍。那蓝白相间的机翼,萧洛是多么熟悉。
“我喜欢有勇气的人。”厉凌风说完这句话,紧盯着萧洛的眼神。
“嗯!”
“我曾独自驾驶它,飞越太平洋。”他很自豪地向她描述这张照片。
又是巧合吗?这种蓝白相间的美国小型飞机,萧洛太熟悉了。何止飞越太平洋,萧洛前世还乘坐它,飞越喜马拉雅山。
但是曾经带她驾驶飞机的人……是她心口不能抚去的伤疤。
那个人就是冷逸,绝情得将她抛进海里的人。
曾经和冷逸的幸福时刻,似乎浮现在眼前。飞过一排排树顶,飞过一道水流湍急的瀑布,太阳跳到地平线之上。附身贴着湖面飞过,水面上泛起了一层层涟漪,水雾拍打脸庞,清凉沁人心脾。
回忆都是美好的画面,但是心却满是裂痕。
“萧同学,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萧洛立刻回过神来,她刚才走神的这个小举动,被厉凌风尽收眼底。
她快速让自己恢复状态,然后看着厉凌风傲娇的侧脸,邪肆的一笑。
“厉总,您的脸部左侧,距离耳根两公分的地方还有胡渣,证明今早您很匆忙。
如此名贵的西装,袖口有黄和红色的污渍。这样形态黏在衣服上的,只有油画颜料的姜黄色和褚红色,您早上一定去的是画展。
您的右脚皮鞋右侧有一点点泥印,所以,您去的地方是郊区,而且都没来得及换鞋,证明我来之前,您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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