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泛着盈盈光亮的大树,那一直稳如泰山不动分毫的骄傲大树,在这一击之下就如同普通的枯木一般开始溃散。
“刷!”一轮皎洁的金色圆刃笔直地从树干正中央透体而过,这棵一直生息不止的大树在此刻突然静止了下来,这寂静安宁的玉简空间也在此时凝固了起来。
圆刃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蔓延向了远处。
“咚!”陆清宇种种的落在了地面之上,接着那金色圆刃光芒大盛,瞬间将这僵硬住了的空间照了个通透。
“噗!”如同利刃划过皮革的声响,远处的金色圆刃接触到了一层阻碍,在去势一滞之后又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冲了过去。
于此同时,陆清宇眼前的大树开始急速地变得灰败了下去,不过却没有想先前那样溃散为虚无的烟尘,而是像普通的枯木一般,慢慢地倾倒向了两旁,重重地摔落到了土黄色的地面之上。
似乎是因为失去了这棵大树的支撑,玉简空间再也没有了维持下去的能力,也在树倒的一瞬间,一分为二得破裂了开来。
一丝蔚蓝的亮光从陆清宇头顶的破裂处照射了进来,接着一丝微眩的感觉袭来,当陆清宇再次睁开双眼时,他的神念已经又回到了试炼之地中,出现在他眼前的仍然是那无边无际的蓝天白云碧海,仍然是那道不知何解的谜题。
不过,在此时的陆清宇看来,这天不再那么高远,这海也不再那么无垠了,因为左使的玉简已经告诉了他,走出这试炼三层的方法!
只是陆清宇并不知道,即便是左使也没有料到他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在试炼之地中便能够解开玉简中的难题。
左使原本在玉简中设置了时限,当陆清宇七日不能破题时便会被传送出来,而玉简也会随之毁灭。他原本只希望陆清宇能够在其中有所收获,那样既提携了这个让他感到莫名心喜的晚辈又没有违背他当初对某人的承诺。
可没想到,陆清宇的资质悟性以及坚韧的毅力无意不超出了他的预料,居然硬生生在七日之内突破了玉简中的难题!
就在陆清宇冲出玉简的同时,盘坐在长风客栈大院中的左使突然抬起了头,接着他手指上的一枚不起眼的青木扳指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左使的须发一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劲风吹起了一般,然后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双眸中透射出了一股似喜似忧,似明似暗的复杂情绪来。
“这个小家伙到底什么来路,为何身上有股子让我熟悉的气息,又为何有如此让人惊异的实力,怪哉怪哉!”左使用右手摩挲了一下那破裂的扳指,喃喃自语地说了一句。
一旁蹲伏在地上玩耍的阿敛耳朵一竖,似乎听到了左使的言语,于是便拍了拍手,从地上站了起来,笑嘻嘻地说:
“你只好奇这些,却不担心自己因为违背诺言而受到他的惩罚么!”
这阿敛年纪虽小,但今日跟左使说话时却有股子老气横秋的意思,并不像那日陆清宇等人来时那般乖顺,看起来颇为诡异。
而且听他的语气,似乎知道左使关在此处的隐秘,并且他的身份也并不会对左使感到半分的畏惧一般。
左使背对着阿敛微微耸了耸肩肩膀,并没有半分气恼的情绪,只是平静而淡然地回答道:
“你若不说,他自然不会知道,怎么,你想见他了不成!”
“呸!”阿敛的笑容一收,突然泛起了一股子明显的厌恶表情来,这根本就不像一个孩子应有的情绪,只见他狠狠地对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之后才又有接着说道:
“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那个变态,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元力术毕竟是高层不传之秘,即便是我不说,日后那小子总有露馅的时候,到时候你的麻烦可就来了!”
左使摆摆手,难得地轻笑了一声回应道:
“放心吧,我这把老骨头对他已经没有什么妨碍了,即便是他知道了也不会拿我如何,毕竟他现在有时还要借助到我的身份。倒是你,知情不报,这可是玩忽职守的罪责,说起来,你的麻烦比我还要大上些呢!”
阿敛闻言鼻子一皱,对着左使的背影摆了个鬼脸说:
“切,你少唬我了,只是一个初级的元力术而已,我还没放在心上!算了,好心提醒你反倒被你数落上了,懒得理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哼!”
撂下了一句话之后,阿敛又蹦蹦跳跳地跑到了一边去,自顾自地玩起了泥巴来,好像在他的眼中,这些泥巴远比左使的要来得更重要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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