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若不信,大可一试!”
说完再次看向吴妈妈,“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送客?立夏白露,你们两个也是,还不快让人拿了帕子来擦地!”
吴妈妈与立夏白露忙应了,吴妈妈惟恐许老太太还赖着不走,又去叫了几个粗使婆子来,再加上许瑶光与许宁的配合,总算是将许老太太给弄走了。
花厅里也才终于恢复了之前的清净。
李氏的心情却早已是糟透了,在汪思邈面前,也自觉所有的尊严与人格,都已是荡然无存。
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待客之道,礼貌不礼貌了,扔下一句:“汪大夫请自便,我就不多留你了。”便急匆匆的离开了花厅里,再在花厅里待下去,她就要无地自容了。
余下汪思邈看着她单薄凄惶的背影,想着她方才的愤怒与隐忍,心里难受至极。
那样一个恶心不堪的丈夫,这样一个恶毒刻薄的婆婆,她这些年究竟过的是什么日子?
她又是怎么熬过来了的?这个世道,怎么对女人就那么不公平呢,他要怎样才能帮她和离?等她和离后,只要她愿意,他立刻风风光光的迎娶她,以后只会百般宠着她捧着她,再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不说,还要把她前面十几
年受的委屈都给加倍的补回来!
许夷光出了手术室,已是午正了。
汪思邈却还没回来,她的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了,于是决定不等汪思邈,自己先吃饭,等吃完饭若他还没回来,她就得打发人找他去了,下午她还得与春分谷雨授课,可抽不出时间替他坐诊。
不想刚净了手,端起饭碗,胡阿吉便找了来,脸色有些难看的附耳与春分说了几句话后,春分的脸色便也难看起来。
上前附耳与许夷光道:“许老太太又去了家里,正好汪大夫代孙太医和孙太太送回礼去咱们家,在厅堂说话儿时让许老太太给撞见了,立时不分青红皂白的说了很多难听话,还不许汪大夫走……”
虽只短短几句话,却足以许夷光把该明白的都明白,甚至连许老太太都说了些什么难听话,也大概能猜到了。
这下哪还有胃口吃饭,气都气饱了,站起身来便吩咐春分:“我们立刻回家!”
一面往外跑,一面在心里把许老太太骂了个狗血喷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可恶的人,偏老天爷也是不开眼,竟还让她一直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怎么就不能让她瘫在床上,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呢?
身为一个大夫,许夷光从来都只会盼着病人们好,好人们更好,最好一辈子都能不生病的,可此时此刻,她却为许老太太破了例,第一次诅咒起人来,许老太太倒真是好本事!赶路赶到一半,迎头遇上了傅御的马车,傅御远远看见胡阿吉将马鞭甩得飞快,忙让车夫催马上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后,这才问胡阿吉:“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赶车赶得这般急?你们姑娘呢,这会儿在
哪里?”
胡阿吉见是傅御,忙勒停了马,拱手给傅御行礼:“见过傅将军,家里出了一点急事,所以……”话没说完,许夷光已撩起了车帘,“我在车上,将军也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