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瑶丫头宁丫头又不是外人,什么客人我们见不得的?便是不认识,二太太给我们彼此介绍一下,不就认识了……你敢再拦我,可别怪我打狗不看主人,对你不客气了!”
还有许瑶光隐忍的声音:“祖母,二婶既有客人,您就稍等片刻又何妨,又何必这样呢……”
可显然无论是吴妈妈的阻拦,还是许瑶光的劝说,都没有用,片刻之后,许老太太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厅堂的门口。
李氏与汪思邈已经站了起来,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吴妈妈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李氏身边,低声说道:“太太,门上的人不知就里,直接把人放了进来,我知道时,已经进了二门了,我又不敢狠拦,所以……”
到底那么大年纪的人了,又自来不要脸惯了的,万一她或是家里其他人挨了她一下,她就赖上了姑娘和太太,姑娘和太太可找谁说理去?
偏门上的人都是新买来的,并不知道两边早已是势同水火了,也不敢真拦人,或是待往里通禀过后,再将人请进门,——回头可一定要严令吩咐下去,再不许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李氏抬手打断了吴妈妈,“我知道不是妈妈的错,也不是门房的错。妈妈且先送汪大夫出去吧,没的白让汪大夫看笑话儿。”
汪思邈对许老太太的不请自进那叫一个厌恶,再想到这些年李氏不知道受了她多少气,就更是对她深恶痛绝了,却也知道眼下自己不好留下,他倒不是怕旁的,就怕李氏难堪。
于是了解的冲李氏一拱手,“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却是还没走到门口,已让许老太太给伸手拦住了,冷笑道:“想就这样走了?没那么容易!”说完看向李氏,笑得越发的刻毒,“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要坚持搬出来,为什么要和离,连自己丈夫摔断了腿,动都不能动,也不肯回去看他一眼,更别提照顾他了,敢情是已经找好下家,只见新人笑,不
见旧人哭了!”“可惜你就算搬了出来,只要我儿子一日没赏休书给你,你就一日是我儿子的老婆,是许家的媳妇儿,那你就休想跟你这个小白脸儿双宿双飞……不,你们想要双宿双飞,也不是就没有办法了,等我将你这
个贱人浸了猪笼,再将你的小白脸也沉了塘,你们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不就可以如愿以偿,在阴间里做一对儿野鸳鸯了?”
许老太太简直快气疯了。
谁曾想青天白日的,李氏就敢私会奸夫呢?
当着她的面儿,尚且站得那般近,两个人的茶盅也摆得那么近,还眉来眼去的,方才她没来之前,两个人得不堪到什么地步,可想而知。
怪道死活要出来住,死活要和离,死活要与他们许家撇清干系,方才瞧得她进来,吴妈妈那个老狗也慌张成那样呢,敢情是怕自己撞破了奸夫淫妇的奸情。
也不知道那个死丫头知不知道狗男女的奸情?
只怕是知道并且支持的吧,她对自己的老子,可从来没有半分尊敬与爱重,反而时时事事都向着她那个贱人娘的,尤其奸夫还是她的师叔,她接受起来自然更容易了。简直不可原谅,她还好心亲自给她们送粽子来,还打算请了她们回去大家一起过节呢,早知道她的粽子给狗吃,也不给她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