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城又出大事了!
早上吃包子时听说的,昨天夜里,渭河东区一带的老房子突发大火,一连烧了四五家店铺,幸好老天爷长眼,适时下了场雨,才没造成更大的火灾。
尽管如此,也让市政各领导急的跳脚,眼看上面就要来人检查了,居然出了这档子事。这真叫人情何以堪情啊何以堪。
又听说,当时火势极为凶猛,瞬间就上了房顶,从打电话到消防队赶到短短的十分钟时间大火就蔓延了四五家,按道理说春尾气候湿润,不应该是这种情况,所以一些专家推断,这次大火像是人为。
吃完包子消息得到肯定,此次大火确系人为,现场发现了汽油桶的残骸。于是大家的讨论更加热烈了,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一口气烧了这么多房子。
“这还用说,肯定是一伙骗保的。”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白脸西服敲着桌子说道,眼神中闪过一股冷酷无情的寒光,“这种事不新鲜,我们大平洋公司已经出了好几件。”
“放屁!”一个赤着上身左青龙右白虎老牛在腰间龙头在胸口的大哥训斥道:“明明是东区扛把子得罪了某些人,现在被人家端了老窝。”
“唉,天意啊!”一个得了白内障似的老头颤巍巍的从矮凳上站起,扯过旁边的卦旗,对包子铺老板说道:“今日煞北,凡是从北方来的客人一律不接待,这样你今天的生意就会很顺。”
话一说完,从北面来了两名工商行政人员,说说笑笑的在中间坐下,对老板说道:“来四笼包子。”
老板急忙应道:“好嘞,这就来啦。”同时眼睛瞟向白内障眼,“谢谢惠顾,一共三块钱。”白内障闻言便如泄了气的皮球,“能不能先欠着,今日还没开业呢。”
老板:“行了,没带就下次给吧,不过你那卦旗还是收了罢,今日第一卦都不准。”
我坐了二路车赶往河东区,不是去看热闹,张平就在河东区,虎子还在他哪养着呢。
在车上又听到了内幕消息,说昨夜的大火起因是为了一名女子。两个小伙子同时看上一个姑娘,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那姑娘和其中一名相爱了。另一个则怀恨在心,于半夜时分带来汽油桶,准备将那姑娘全家烧死。
到了河东区又听到一个新版本,这次火灾是因为电器质量不过关造成的,据说是因为电线绝缘破损,刚好贴近了易燃物引起火灾。于是大家又把目光瞄准了某牌子的电热水器,都暗自庆幸自己目前还没能力购买某电热水器。
但最终解释归官方所有,此次火灾是由自然火引起,其源头在于一根烟头。
由于河东一带的老房子年久失修,又都是木质结构,再加上常久气候干燥,因此成为火患。早先政府就曾警告过居民,可居民们未曾在意。终于在昨夜,最东边的火锅店营业高峰时,一位客人扔了一只未碾灭的烟头在墙角,当时没注意,结果三分钟后形成明火,烧了起来。
这个官方解释是我在火灾现场听说的,是经过众多专家研究取证推论后得出的。
其中一位专家满目悲凉,频频摇头,“这就是固执的代价,早都说了,这房子该拆,你们就是不听,看看这后果,划的来吗?”
张平蹲在自家的残垣断壁前,一把一把的搙头发,悲痛之情溢于言表。王梅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满目辛酸。
一伙捡破烂的兴奋的在废墟上搜寻,时不时就有人高兴的叫道:“看,我又找到了件好东西,看样子还能用呢。”
而其他火灾现场,都有人哭的死去活来,听的旁者肝肠寸断。
虎子气愤的在一片焦土上来回踱步,嘴里说道:“阴谋,这一定是阴谋!我要报仇,我一定要报仇。”
见此情景,原本我想说些什么,可又没说,只是拍了拍张平的肩膀,“大哥,想开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没事就好。”
张平一下子站起,痛声说道:“卑鄙,他们太卑鄙了,根本就是一群没人性的畜生,我这次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王梅看着自己的老公,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没说。
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恶狠狠的说道:“随便天上的什么神在上,以我的性命诅咒:如果这里将来起了楼房,封顶的那天将会自动倒塌。”
就是因为这个诅咒,这里的楼房建成还没住人就因为压力差而自己卧倒,这个消息曾惊的我三天三夜合不拢嘴,从此不敢再随便诅咒。这都是后话。
就目前,我发完诅咒后,几辆推土机挖掘机慢慢开了进来,说是既然房子烧了,那就开始施工罢,这是本市建的第一批经济适用房,要赶在明年年底前交楼,时间紧迫,延误不得。
笨重的推土机轰鸣着开进来,目标赫然就是两堵发黑的墙,眼看要撞过去,张平一个箭步,稳稳的站在墙前,指着推土机大骂,“你给老子停下,有本事撞老子试试。”
挖土机“咔咔咔”停下,司机从里面伸出头来,操着外地口音问:“你干嘛呢?赶紧让开,我要拆房,耽误了工期你赔钱啊。”
张平不说话,低头看了一番,抄起一块砖头,直接飚了过去。只听“啪啦”一声响,挖土机司机室的玻璃破的满地都是。
司机被吓了一跳,看了看张平,随后跳下挖土机,手一挥,其他车上的司机全都围了过来,气势汹汹。
“你怎么回事?干嘛打我车玻璃?”带头的司机问完话,身后的人就跟着嚷道:“问什么问,直接开打,打完叫他给你赔玻璃。”
话一说完那小子就感觉脑袋一蒙,身子慌了两慌,但就没晕倒。头往后一看,一个三十左右的美妇正瞅着他,那眼神咋看咋不对劲,赶紧往后退了两步,用手一摸脑袋,一下子吓的瘫倒在地。
其他人也被震惊,都被王梅手里的半块板砖和地上满头是血的司机给吓住。纷纷往后退。
“这墙,谁拆打谁。”王梅扔了砖头,恶狠狠的对众司机说道。
远处传来一丝浑厚的声音,“谁这么大胆子?连我都人都敢动?”
一听这声音,我一溜烟的躲了,来人是秦爷。
秦爷来看了看地上的伤者,嘿嘿笑了,“梅梅火气还是那么大,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管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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