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无常世事难料,说的就是我。
眼看翻过墙头,半道里生生被我刹住。不因别的,墙那边一个满脸胡子的混账正叼着半截烟屁股望着我傻笑。
那混账就是本镇派出所副所长,也就是我大哥。他们肯定早就来了,就等我进圈套呢,我恨恨的想。
“下来吧,上头风大。”大哥也不急,蹲下身子半眯着眼说道,那架势就像小时候守在苹果树下等我扔苹果给他。
“我不下,有本事你上来。”
我也不急,身后三条黑狗正成犄角之势对着院里的警察发出低沉的恐吓。
带头的王队眉头皱了皱,回头朝屋里喊道:“这是谁的狗,赶紧拉走,再不拉走今晚就等着吃狗肉。”
窗户上文成和黑袍均是一脸冷漠,对此根本视而不见。倒是大强念旧情,一溜烟的从屋里跑出来,半道里被一名警察拉住。
大强年龄虽小,但也不惧,在警察怀里奋力挣扎,同时口里大喊:“放开我,放开我,不准抓我叔,不准打我的狗狗。”
王队看了看,从腰里掏出了手枪,指着中间那只头狗,冷冷说道:“侃侃,赶紧下来,没多大事,不要让我做的难看。”
我一咧嘴,“嘿嘿,王哥,你知道的,我小时候被狗咬过,这狗在下面我咋敢下去,万一被狗咬了呢?”这话连那些警察一起骂了。
墙那边大哥脸色不好看了,沉声说道:“老三,给你一分钟,要么自己下来,要么我让你下来。”
这边王队也气了,朝后扬扬脖子,将手枪往腰里一揣,掏出一根电棒。他们要打狗了。(关于子弹,内地治安较好,管制还是比较严的。)黑狗们似乎也觉察出了不对,不安的向后退了一步,舌头也都收了回去,将头押的更低。
“小王小张,你俩上墙,其他人拿电棒收拾狗。”
说完他们就动了,电棒前段冒着滋滋电花向狗逼近,不用怀疑,只要碰上狗就会瘫成一团泥。
这时我也动了,不动不行,大哥趁我不注意一个助跑就上了墙头,一把抓住我的衣领。不等他抓牢,我一声唿哨,人就翻了下去,“嘶”的一声,衣服拉开一条口子。
大哥的手指一定很疼,我心想,同时担心院里的狗们,不知道他们能听懂我的唿哨吗?我可是第一次和它们沟通。
大哥在墙头略一愣神,就再次跳下墙头,动作麻利的不像三十多的汉子。丫的当年上中学时一定没少翻女厕墙。
于此同时,三条黑影也跟着他跳下墙头。
我暗道一声好,果然好狗。再唿哨一声,向路口奔去。
大哥的本事不是盖的,追了五百多米依然神色未变,还踢伤了一条黑狗。被踢的那只狗当时就瘫在路边原地抽搐,另两只见状也不敢再拦他,只是跟着我猛跑。
大路我不敢上,也不能上,每个路口都有警车长鸣,只能在巷子里乱窜。
前方是福门口,也是本镇最外的一个巷子口,出了这个巷子,外面就是一片荒野。
回头看看大哥,他已经快跟不上了,呼呼的喘气声让人想起残旧的风箱。
“大哥,别追了,反正你也追不上。”
“好。”听我说话大哥真的不追了,慢慢停下,双手撑地,抬头望着我一脸奸笑,“你跑吧,我看你能跑多远。”
我潇洒的一转头,心想终于逃出生天,却差点没一头栽倒。
巷子口三名警察正叼着烟翘首以待,那表情说不出的幸灾乐祸。
难道真的逃不过去?
“呼!”
在我疑惑之际,两条黑狗逾先跃出,急速向前奔去,临近警察猛然一跳,三名警察同时跳开,各自掏出电棍斗狗。
就是这一瞬,让我再次逃出生天。
一路坑坑洼洼,不知奔了多远,应该不止五六里路,身后三名警察依然甩不脱,紧紧的咬在我身后三百多米。
狗就只剩了一只,还带了伤,脑袋上被敲了一棍,头骨似乎被敲断,陷进去深深的一坨,腿也变的一瘸一拐。但它的眼神依然狂热,闪着凶光。
每跑一公里我都会换一个方向,因为后面的警察一直在用对讲机说话,肯定是在通报我的方位。中间我还勇敢的停下休息了几分钟,然后勇敢的反抄,向回跑去。这让他们气坏了,不得不重新通报,好让警车在前方拦截。
尽管如此,身后的警察也越来越多,现在已经变成七名,而且换了人,已经不是之前那三名。
好啊,玩车轮战是么?前方出现一片树林,我看到一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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