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股水箭飚进水里,染黄了一片清澈,形成了两团小型蘑菇云,在水里慢慢扩散。
尿完一个激灵,浑身舒坦。正要问文成为何忽然想起比射尿,一转脸看见旁边那老头的一脸铁青。
“后生,师从何处,报上名来。”老人语调低沉,表情极为愤怒,浑浊的双眼似乎要喷出脓浆。就是这双眼,让我想起一个人——闲云老道的师弟,黑袍。
文成显然已经知道是他,看来是故意找茬的。此刻却不说话,只用嘴努了努河里。
黑袍略一转头,面色大惊,急忙用脚一勾鱼竿到手,跟着向上一挑,一条金色鲤鱼跃出水面。
黑袍得了鲤鱼,面色大喜,正要用手去接,文成忽然动作,一掌击向黑袍后背。黑袍也不是省油的灯,头也不回,身子一斜躲过,同时向后一脚。
两人辗转间已打了几个回合,却又不像真打,倒像师兄弟在走场子。只是可怜那条鲤鱼,一直在空中上上下下,每每快要落地都会被托到空中。两人也极其小心,似乎很怕伤了那条鱼,不敢用力。
我在一旁看的心热,计划插一杠子,看了半天却不知从哪下手。就在此时,文成一记劈掌将黑袍的鱼竿击落。我立即迎上,拿了鱼竿一抽,鱼跌入了我的怀中。
那边二人这时斗得更急了,似乎是黑袍要过来抢我,而文成在拦他。
我低头看了看鱼,心说一条鱼,值得这么大动干戈?这一看不得了,一下子被那鱼给镇住,好一条黄金福寿鱼,浑身金光闪烁,卖相威武雄壮,离了水源兀自扑腾不停,极是有力。看的我心花怒放,心说乖乖,这必定是条宝鱼,若是带回去炖汤,一定大补。
或许那鱼能听到我的心声,忽然间就不再扑腾,静静的躺在我怀里,两腮急切张合,鱼目中一丝伤悲。就是这丝伤悲,居然让我打了一个寒颤。
莫非这鱼吃不得?
那边文成和黑袍已经斗至白热化,动作快的看不清,只看到一黑一白两个人影在晃动。奶奶的,还真没想到,文成居然会快到如此地步。
随着“啪”的一声响,两人急速分开,这时高下立判。
文成依然是酷酷的站在一旁不动,黑袍则弯着腰气喘吁吁,末了问道:“后生,你跟闲云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嫡传弟子?”
黑袍听完一声叹,黯然坐到地上,无力说道:“我欠他的,该还的。”
他们这时说的话我听不懂,只是关心怀里的鱼,眼看那鱼就不行了,快要断气,急急问道:“这鱼怎么办?”
黑袍一摆手,“我不管。”
文成一声吭,“随便你。”
我再一看鱼,鱼目似乎滴下一滴泪,心里一悸,双手一抛,扔进河里。
那鱼进水后很是欢快,一摆尾没了身影,片刻“刺啦”的一声跃出水面,空中一个翻身,又窜了下去。如此三回,一回比一回跃的高,最后一次快到我头顶,下去再没上来。
看了半晌我问文成,“它咋不往上跳了?我还想看呢,看看它有多大能耐。”
文成不说话,黑袍却接了茬,“金鳞一般不会跃出水面,普通人一生都未必见过它,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它连跃三次,你该知足了。”
嚯!还有这一说,我不禁望着水面发呆了,随后大喊:“鱼,金色的鱼,如果你知恩图报的话就再跳一次看看,这样我才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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