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床上,怎么睡也睡不着,村长白天说的太吓人了,一闭眼就感觉萧火在床底下转悠,二哥出去找萧文玲还没回来,又不敢对父亲说,只好睁着眼睛看顶棚。心说这下完了,闲云一走,文成也跟着走了,我的马蜂窝是捅不到了。
正胡思乱想间听到门响,跟着就是二哥说话的声音。
闲云老道没走,带着文成跑到我家来了。母亲泡了茶,父亲拿了卷烟,他们便小声说起话来。我急忙下床和二哥站在一起,听他们谈话。
闲云长叹一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造化弄人啊!!”
父亲递上卷烟,笑着问道:“怎么?老神仙认得黑大师?”
闲云一阵苦笑,“何止认得,他是我师弟,我们弟兄二人同时跟了师傅,民国时期在川黔豫一带行走,后来师傅被日本兵打死,我们就分了手,再也没见过。”
父亲很惊讶,“民国时期,日本兵,那是解放前,都多少年了你还记得?”
闲云又是一叹气,“岁月不饶人,那时我们都才二十多些,转眼间就快入土了,要不是他额头上那个瘤子,我也认不出来。”
“嚯!”不但父亲吃惊,我们都感到吃惊。除了萧文成,他依然站的笔直,一双眼睛瞪的瓷圆。
“说起来我们弟兄二人分开这么久,过了快一甲子才相见,怎么也得大醉三天,可我心里就是有些疙瘩,至今想起仍隐隐作痛。”
“哦~!”
我们一家子都将耳朵竖起,准备细听,这年头,有几个这么老的江湖愿意讲古?何况还是带有传奇色彩的。
闲云喝了一口茶悠悠说道:“我师傅是个江湖异人,懂的一些周易八卦,打了个半仙的幌子游乡窜巷,那年间世道不好,日子难混,我师傅走投无路之下带着我们开始盗墓,洛阳,开封一带古墓极多,随便挖一处都够吃喝几个月”
这时父亲忍不住插嘴了,“呀!那尊师还是个厉害人,这能盗古墓可得有两把刷子才行。”
闲云咧嘴一笑,“都说过了,我师傅是个江湖艺人,什么门道都懂一些,这盗墓的营生,是他早年跟着一位摸金校尉学来的,因为这营生有些逆道,便从未对我们提起过。说到他的技术,那可是绝技,放眼一望,再用脚量,按着五行顺位一探,再听响,辩色,嗅味,就知道这地方会不会有墓,多大的墓,什么年代的,呵呵,当时我们弟兄怎么求他,他都不肯教。”
“那是为什么呢?”
“后来我才知道,会这门手艺,并不是什么好事。有一次我们挖了一位大清巡抚的墓,得了大批宝物,一次运不完,就分了好几次,谁知第三次卖赃时被汉奸撞破,将我们师徒带到日本人哪里。日本人先要我师傅帮他们盗墓,否则就杀了我们弟兄。师傅为了救我们,就带着他们去了,却没盗大墓,净找那些荒坟,光坟,还找过几座凶坟,搞的日本人什么都没挖到,还白白折了十几号士兵。后来日本人换了手段,要我师傅传他们识墓之法,师傅不从。日本人就问我们弟兄二人可会探墓,我说我不会,可师弟竟然说他会,当天晚上就带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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