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尿尿,可怎么找都找不到那里有花,要知道,没花我是尿不出来的,要不我就不是活宝了。我找啊找,终于看见一朵野花,我就奔过去尿,可是那花又不见了.被柳老师摘了,她正把那花凑到鼻子上闻。我又找,又看到一朵,但被张小花摘了,那厮将花撕成碎片,笑嘻嘻的对我说:“就让你尿不成。”
最后,我在蛋娃家找到一朵野花,是戴在萧文玲头上的,她将那花取下来放在地上,说:你尿吧。
我就尿了,很舒服,很顺畅,但有些奇怪,怎么大腿肚子上一股热?随后醒来,悲哀的发现,我尿床了。
再去学校已经是一个星期后,就在父亲准备将我从县医院往省医院转的时候,我奇迹般的好了。
听二哥说,蛋娃还在省医院没回来,他脑袋破了一个大洞,县医院的医生都不敢给他治,是他爸用布缠了他脑袋,连夜送到省城的。
柳老师不见了,代课的是以前那个胖女人,她操着地道的陕西普通话对我们说:“怎么样?校长那瓜皮叫我去养猪,他好搞人家小闺女,结果把他自己给搞进去了,现在张校长还不是请我回来?”
我才知道,刘校长也不见了,现在的校长姓张,是以前的主任。主任在就职大会上愤慨激昂,痛诉刘校长的种种不是,比如他在学生报名时收受群众贿赂,比如学生上交的感恩棉花钱他独吞了一半,比如他经常借关心女学生的名义占人家便宜,比如他让小女生们在教室里脱裤子的变态行为,比如这次,他卑鄙的占有了柳老师
从此,学校里开始流行“卑鄙”这个词,比如张小花给老师告状:萧侃同学卑鄙的占有了我的橡皮
胖女人教学生很简单,一个字,就是“打”。作业没写完要打,背书没背过要打,上课打瞌睡要打,上学迟到还要打
唯独没打过我,因为我是傻子。
很怀念蛋娃,没有他,我的生活没了乐趣,变的无聊起来,无聊到空虚,索性好好读书。
我发现我记忆力特好,纪嫣然背了一遍《静夜思》,我听一遍也会背。
晚上回去给二哥背了《静夜思》,将二哥高兴坏了,他拉着我的手说:“老三,等下给爸背,他这几天给你治病累坏了,让他高兴高兴。”
我跟着二哥去了父母炕前,二哥说:“爸,妈,刚才我给老三教了一首诗,现在叫老三背给你们听。”说完朝我一挤眼。
我立正,稍息,吊嗓子,开始背:“静夜思,床前明月光”忽然脑子短路,不知道下一句是什么,就冥思苦想。
二哥在一旁干着急,用脚磕磕地面提示我。
我朝地上一看,看到父母两双鞋,脱口而出:“地上鞋两双”
还没背完,二哥就飞奔着逃离父母房间。
这个冬天的期末考试,我很布尔B的考了100分,纪嫣然99分。
二哥搂着我对父母说:“你看,我就说老三病了一场聪明了,你还不信。”
快过年的时候,蛋娃回来了,穿着大红棉袄,瞪着一双瓷眼,挂着鼻涕蹲在村口粪堆上,我走过去跟他打招呼,他吸吸鼻涕说:“我会日x,你信不?”
蛋娃傻了,被他父亲打傻的。还有一种说法,说是医生给蛋娃动手术时把他脑子里那根神经搭错了,所以变成神经病。
但无论如何,他始终是我的好伙伴,哪怕他把牛粪往自己脸上抹。只要他喜欢,我就不会阻止,我能做的,就是帮他寻找下一块牛粪。
过完年再开学时,在校门口看见柳老师,腆着肚子给修自行车的瘸子送饭。
卖小吃的老头笑道:“瘸子,好福气啊,娶了个仙女”
瘸子一撇嘴说道:“狗屁仙女,才结婚一月肚子就大成球了。”
~~~~~~~~~~~~~~~~~~~~~~~~~~~~~~~~~~~~~~~~~~~~~~~~~~~~~~~~~~~~~~~~第一卷到此结束,请喜欢的书友继续关注下一卷,《疯狂的马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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