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嘴大惊,慌忙站起,“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这女娃将来会是我们这一带的奇才,决不能毁在你们手里。”
“女娃??”父亲和母亲眼中都露出亮光。
父亲从不信迷信,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但这次信了,为了生个女儿,借口我是文曲星下凡,带着母亲躲到外婆家,直到我在肚里长到八个月才回来。
这时又来了一位神仙,此人无姓,自称闲云道人,路过我家门前口渴,借口水喝。看到母亲八月身孕,就笑着说道:“此子顽劣,但天分极高,为人洒脱不羁,嬉笑怒骂无常,是个宝人。”
父亲刚好回来,听他一番言语,不免有气,就怪他调侃。
那人却哈哈大笑,“好,好,此子名中带个侃字,甚好!”
此人的话的极为灵验,父亲待到十月临盆一看,果然是个带把小子,气的他在院里将张铁嘴祖宗八辈齐齐问候了一遍,才含泪将我抱在怀中。未料刚一抱我,我就牙牙学语,字字清晰,分明说的是:爸爸,妈妈!
这下父亲转悲为喜,对众人说道:“有子如此,罚款又如何?不如应了老神仙预言,就叫萧侃。”
众人皆喜,纷纷道贺。从此,父亲犹如伺候皇上一样将我供养,期盼我能光耀门楣,直到祖坟被挖
柳老师听了我的故事也感惊奇,不禁将我多看两眼,盈盈笑道:“侃侃擦了鼻涕其实很可爱的。”
我这时才明白,吊着一窜鼻涕,并不是多么好看的事,除了自己不舒服,别人也不舒服。于是,吸溜一声,将鼻涕收回。
“侃侃,以后不准吸溜鼻涕,有了就擦掉。”大哥低头教训我。
回到家里,照例放了书包直奔村长家,只有他家有电视,每天晚上六点半全村的小孩全在哪,去的晚了怕抢不到好位置。
刚到村长门口,就被蛋娃拦住,“侃娃,我爸买了电视,到我家去看。”
霎那间,我觉得蛋娃高大起来,好像神人一般。在去他家的路上,我弱弱的问:“蛋娃,我在你家看电视,能坐在最前面吗?”
“能,你想坐哪就坐哪,就是看累了也没事,睡我家炕上”
看,这就是朋友,我用力吸溜下鼻涕,步子迈的欢快。
根朝叔拿了水果糖给我,眯着眼问道:“1+2等于几?”
我盯着电视上的希曼,呆呆说道:“等于希曼”
蛋娃一阵大笑,扳着我的脑袋说道:“等于三啊,侃侃,你真是傻了,完全傻了。”
我瘪瘪嘴,“我不想说,我正看电视呢。”
根朝叔似乎不满意,一把拉开蛋娃,拿出四颗糖摆在我面前,“侃侃,这是几个糖?”
我迅速瞄了一眼,飞快的抓了一个准备剥开。
根朝叔将我的手拦住,黑着脸说道:“不回答不能吃。”
电视上希曼正和妖怪打的热闹,我不愿挪开眼睛,随便扫了一下剩下的那三颗糖说道:“三个啊。”说完手里那个已经剥好,直接塞进嘴里。
“哎~!没救了。”根朝叔叹了一口气,慢慢坐到沙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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