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继续大口吃锅巴,看来躲过一劫。
苗苗爸又从柜子里拿出三包锅巴,给我们三个每人一包,严词厉色的说道:“记住了,不要对任何人你们今天到过三清菜地,否则三清他爸知道要敲断你们的狗腿,听到没??!”
“听到了!!”他们两个异口同声,我则边吃边点头。
“听到了拿着锅巴耍去。”
一出苗苗家大门,我们三个就一路小跑进了村后树林,嘻嘻哈哈笑成一团。吃完锅巴,得出同一个结论,苗苗爸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晚上回家,发现屋里多了个人,桌子上放了一大堆东西,都是用花花绿绿的塑料袋子包装的,刺的我眼睛一阵阵发疼。
肯定是吃的东西,看看包装就知道了,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些袋子,嘴里反复吐出一个字:“饿,饿!”
母亲还没开口,多出来那人已经动手了,麻利的解开一个袋子,抓了一把麻花出来,“呵呵,这是我小侄子吧,来来,吃麻花,叔专门给你买的。”
我急忙上去接,被母亲一把拉住,“退后!饿不死你,锅里给你留的面。”
母亲的呵斥我就当听不见,面怎么会有麻花好吃?我努力的扭动身子,想挣脱母亲的怀抱,奔向那属于自己的麻花。无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是挣不脱母亲的手掌。
自称是我叔的人见状不忍,忙站起将麻花送到我手上,嘴里劝道:“好嫂子,看娃都饿成啥咧,吃些麻花有什么关系。”
我拿到麻花赶紧往嘴里塞,紧塞慢塞仍然被母亲挡在口外,还伴随着母亲的斥骂:“吃,吃,吃,吃不够啊你一天,饿死鬼托生的。”说着硬是将我手里的麻花抢了去。
我正准备大哭抗议,余光扫到父亲阴沉的脸,呜了一声又咽了回去,死死的盯着父亲,估摸他今晚准备怎么收拾我。
不能随便吃人东西,这是父亲给我定的第一条家规。我经常犯,也经常挨打,父亲的铁砂掌就是从我屁股上练出来的。
那叔尴尬的站在原地,看看母亲,再看看父亲,眉头拧成一股绳,嘴唇蠕动了两下,忽然噗通一声跪下。
“哥,嫂子,我不是人,我不该挖你家祖坟,我是牲口,是我害的我侄子变成这样,我该死啊”
那人说完哭了出来,脑袋不停的撞地,母亲急忙过去拉他,我则趁机冲到桌子跟前,抓起一把麻花。
母亲一人拉不起他,父亲过去轻轻一扶,他就起了。
“算了,都过去五年了,你也受了五年刑,你今天能提着东西来道歉,表示你已经悔改了,至于挖祖坟坏风水,那些都是些迷信,侃娃他该是啥样就是啥样,与你挖没挖我家祖坟没关系。”
那叔听完哭的更大声了,呜呜的像个女人,“哥,你要看得起我,就让侃娃认了我做干爸,你放心,我绝不会再干坏事,一定把侃娃当亲生的看,叫我赎些罪”
“行了行了,这事以后再说,你今天刚回来,村里人多,你抓紧时间,再多去两家看看,五年没回村了”
那叔走了以后,母亲黑着脸说父亲,“就你心大,侃娃咋跟他没关系?刚生下来就会叫爸的娃能有几个?不是那个怂货挖咱家坟,侃娃能变成这样子?都五岁了连话都说不全,整天就知道吃”
母亲说完照例哭了起来,父亲则蹲到门外抽烟,我则继续研究桌子上除了麻花还有什么。
晚上睡觉的时候想起一个问题,那叔是谁?为什么拿这么多好吃的给我?问父亲,他说:那是蛋娃他爸,刚从监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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