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逃不掉了,娑娜在心底叹了口气,摇摇头。
“都没有?”
娑娜点点头。
她不想跟他说话吗?伊泽瑞尔心底有着疑问,他有自信不会错解她总是偷偷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可是当他打破了两人的藩篱,却发觉对方的反应除了温柔的微笑之外,其实冷淡的可以。
如果不是他有绝对的自信与把握,那样温柔的微笑很难不解释为她的委婉拒绝。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读书了?”他客套地问。
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发现到她是个哑巴的事实。
她几乎可以瞧见当他晓得时脸部表情的变化,那是她常看到的,有着同情、混着可惜和立刻拉开距离的疏远。
不是被看不起,而是因为她的残疾,人们往往会不晓得该怎么跟她相处,才不致于不小心伤到她,所以客套取代了原本的友好。
人们过于和善的态度不停地提醒着她的不同,隔绝了她和人们的沟通,她原是被动,后来则是主动地与人保持距离了。
面对着伊泽瑞尔大惑不解的微凝眉头,娑娜无措地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坦然告知是最好的方法,再怎么样难堪都比误会好,可是这勇气,她却怎么也提不起来。
“看样子我确实打扰到你了?”
他在叹气吗?
娑娜手紧紧抓着书,内心天人交战着。
“我不吵你了。”伊泽瑞尔站起身来,声音有一丝难掩的焦躁,“bye-bye!”转身向另一端的出口跑去。
娑娜愕然张嘴,内心悔恨不已。
她紧紧捏着书本,好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懦弱、这么没用,不管因为她的残疾他会出现任何反应,她的迟迟不肯告知,不就是否定了自己吗?可是,可是她真的怕啊。
“又在沉思?”
娑娜的心脏噗通一跳,急急抬起头来,与对方四目交接之际,她一慌,又连忙低下头去。
他又回来了!
娑娜难掩胸口的兴奋,一颗心跳得更加急促。
伊泽瑞尔坐在先前的位子上,“你为什么喜欢在这个时候来公园看书?不会太晚了点吗?”傍晚夕阳一向短暂,黑幕很快地笼罩大地,单靠公园的街灯,光源是不足的。
因为这时候才能遇到他啊!难为情的她依旧是低着头,没有响应他的问话。
她还是不太搭理他,伊泽瑞尔吐了一口气,他遇到的这个女孩似乎比冰山美人还难缠。
娑娜深呼吸了一口气,迟早要面对的,她抬起头来,拿出口袋里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在本子上写下:
“我喜欢傍晚的气息。”
伊泽瑞尔笑了笑,“我也很喜欢,所以才会在这时候出来慢跑。”他接着又说:“你的字很漂亮。”
他的脸带着微笑,可是娑娜还是清楚地看见了他眼中的疑惑。
从小便擅于察言观色的她,很容易就可以读出对方的心思。
“我不会说话。”她终于坦诚相告,写字的手微微颤抖。
伊泽瑞尔有些愕然,难以将眼前的秀丽女子与哑巴画上等号。
一阵风扫过,娑娜手中那枝没拿稳的笔滚了下去,伊泽瑞尔借机低下身来帮她拉笔,顺便利用短暂的时间调整颜面神经。
“谢谢。”娑娜以拇指道了谢。
“这是什么意思?”伊泽瑞尔很快地抓住机会,饶富兴味地看着她,“是道谢,还是叫我快滚?”
怕他误解了她的意思,娑娜连忙在小簿子快速地写上“谢谢”两字。
“原来动动拇指表示谢谢?”
娑娜点点头。
“那请怎么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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