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口带?”凯特琳对这个名词显得有些陌生。
凯特琳虽然不知道,但蔚却知道是怎么回事,便微笑着解释:“就是其他国家的一些原版音乐磁带,因为积压卖不出了,就打上口,以废塑料的方式卖到皮城,不过很多时候,打口只伤到了磁带盒,磁带本身并不受影响。这样的带子就会流散到皮城的音像市场上,称为‘打口带’,当年可是非常时髦的东西呢!”
“嗯。”凯特琳大致懂了,再看看那带子,磁带壳边缘很明显有一个压碎的方孔。
加文继续介绍着这盘带子的来历:“当年专案组提取这盘磁带,本意是想检测一下上面的指纹。因为据死者的同学反应,死者生前非常喜欢这盘带子,几乎到了随身携带的地步。所有如果有人曾和她来往密切的话,也许会在磁带上留下痕迹。可惜后来技术人员并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于是这盘带子也就被大家淡忘了。直到我被免职之后,终日无所事事,而脑子想的仍然是那起血案。某天晚上,我无意中又翻出了这盘磁带,当时也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就把这磁带放进随身听里面播放起来。”
“在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听到这样的音乐,而且还是深夜,一个人带着耳机……”蔚看着加文,深表同情。
“听音乐的过程的确很痛苦,不过我从这音乐中得到的收获却完全对得起这样的折磨。”加文咽了口唾沫,滋润了一下因兴奋而变得嘶哑的嗓子,“听了这盘音乐,我才真正了解死者这个人,并且能够籍此勾画出她的交往圈子。”
凯特琳和蔚被这样的理论吸引住了,他们全神贯注地倾听起来。
“根据专案组原先了解到的信息,我们把死者刻画成这样一个形象:孤独、内向、情感简单。可是当我接触到她所喜欢的音乐之后,这个形象便被彻底颠覆了。而这音乐给我的感触还不仅如此。之前我一直很难想象:犯下了四一七血案的那个人,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恶魔?作案时怀着怎样的心态?我根本无法理解他的动机和情感,而这答案同样也在这音乐里!这已不仅仅是一盘音乐磁带,这是死者留给我们的信件!”
见对方说得如此激动,凯特琳便下意识地把证物袋凑到眼前,想仔细看看那盘磁带的真容。
却听加文又说道:“你如果能看懂磁带封皮上的文字,你就更容易理解我的话了。”
哦?凯特琳连忙凝起了目光,不过他随即便露出无奈的苦笑:“都是外文啊?”
蔚冲凯特琳伸出手:“给我看看。”
凯特琳把磁带交给对方,略有些惭愧似的:“嘿,毕业之后就没碰过外文,以前学的一点早就忘光了。”
蔚笑了笑,不以为意。然后她盯着磁带封皮认真地看了片刻,试着翻译道:“重金属,作为一种音乐形式最显著的特点就是沉迷于死亡、暴力以及难以挣脱的情欲,表达着精妙的尼采‘深渊’理论。当你沉浸于这段音乐的时候,你会看到死亡成为胜利者,人们的良好意愿成为失败者,文明的基础受到攻击,暴力在摧毁一切,无边的情欲四处弥漫。你可以用虚无主义来麻醉自己,但你永远无法躲避笼罩一切死亡阴影。救赎的唯一方式就是用暴力的方式享受死亡本身。”
“蔚姐的外文水平真是让人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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