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手一挥手臂,把皮裤抛向了台下的人群。众人嘶喊着意欲争抢,但幸运儿只有一个,那条皮裤不偏不倚地正落在被保安围着的那名矮个男子的手中。
周围的酒客们纷纷发出艳慕的赞叹和懊恼的惋惜声。但凯特琳和蔚却心中了然:这一切根本就是设计好的,矮个男子早已是经过“内定”的幸运儿。
那男子自己对此显然也毫不知情,当他把那条皮裤抢在手里的时候,便像中了头彩一样兴奋地狂叫起来,然后他还把皮裤凑到自己的口鼻前,非常猥琐地深嗅着残存的女人体香。
蔚非常鄙夷地吐出两个字来:“恶心。”一旁的凯特琳虽然听不见她的话,但从对方的表情也能猜出个大概,再转到另一边看看加文,却见后者略点了点头,神情严肃得很,似乎在示意自己认真地继续看下去。
演台上的真人秀已进入到如火如荼的阶段,在刽子手把皮裤抛到台下之后,不知从何处又扯出了一条长绳,那长绳被染成了鲜红的眼色,舞动起来就像是流动的血液一般,这血色映衬到酒客们的眼中,使他们的眼球也变得血红血红,闪烁着如狼群一样的光芒。
女子此刻蜷伏在刽子手的脚下,娇弱得失去了反抗能力,刽子手双手把红绳抻开,然后从女子的脖颈处开始,一圈一圈地围着她躯捆绑起来,那女子痛苦地挣扎扭曲着,但最终还是被捆缚得密密匝匝。
刽子手使劲拽着残余的绳头,使得绳索深深地嵌进了女子白嫩的肌肤内,从台下看去,鲜红的绳索像极了遍布全身的残酷血痕,凯特琳忽然觉得有些不适,因为这幕场景让她不由自主地联想起了刚刚讨论过的那起碎尸案,她心念一动:难道这刽子手正是在暗仿四一七案件中凶犯的碎尸过程吗?
刽子手将绳头在女人背负的手腕上打了个结。这时现场的音乐声中隐隐夹杂着女子的呻吟,那呻吟听起来极端痛苦,活脱脱便是濒临死亡的临终喘息,令人不寒而栗。
但那些围观的酒客却在这样的呻吟中获得了更大的快感,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血液几乎要随着音乐燃烧起来。
这时从后台又钻出两名男子。他们也都光着膀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这两人合力推着一个大玻璃箱,那箱子横卧在滑轮车上,大约一米长,半米高,通体透明,像是一个硕大的鱼缸。
两名男子将玻璃箱推放到演台中心,然后将箱盖揭开,又伴着音乐亮了几个充满了暴力感的姿势,当音乐略入低潮的时候,他们便重新退入了后台。
于是这场表演的主角又成了那个刽子手。只见他走上前将那个女人横身抱起,绕台展示一圈之后又将她塞进了那个玻璃箱里。似乎要配合这样的暴力场面,演台四周腾起了一阵缭绕的烟雾。当烟雾散尽之后,刽子手已不知从何处捧出了一堆明晃晃的刀剑,这些刀剑被扔到演台上时,互相碰撞着,反射出阴森的光芒。
凯特琳心中一惊,凭着她多年的从警经验,可以判断这些刀剑可都是开了刃口的“真家伙”!这样的东西被拿到舞台上,不知下面的表演还会出现怎样血腥暴力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