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女子的身后,男子半拥着她的身体,一直大掌握着女子握笔的手,二人细心专注,偶尔发出笑声,竟然连她进来了,都没有发现。
还真是投入哪!江月芜在心中轻叹,不知道是苦涩还是讽刺。
什么能够让他们二人这般专注,江月芜心中不禁生起了好奇,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到书桌前,这似乎才惊扰到了某个女子,那女子抬眼见到江月芜,心中一颤,手上的笔也在那一刻抖了一抖,惊呼道,“皇后娘娘……”
封亦溟皱了皱眉,目光落在江月芜的身上,只见她在注意力似乎并没有在自己或者是他面前的女人身上,反倒是看着桌子上他们方才所画的画出神,这倒是封亦溟始料未及的,眸光微敛,月芜,从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啊!
“好一副鸳鸯戏水图,只是可惜了,姑娘方才不小心手一颤抖,落笔重了些,这墨倒是污了这么一副好画了,呵呵,不是姑娘的错,是本宫的错,本宫不该吓着姑娘了,这么一副好画,实在是可惜了。”江月芜摇头叹息道,神色之间,还夹杂着些微的自责,目光这才从画上移开,却是半分也没有去看封亦溟,而是将视线转移到了已经跪在地上的那个女子身上。
虽然低着头,但是江月芜还是看清楚了那一张脸,可不就是,曾经的詹家大小姐詹玉颜,如今的小尼姑华颜吗?
眼底划过一抹不着痕迹的神色,江月芜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走到詹玉颜面前,将她从地上扶起来,“你这干什么?瞧本宫把你吓得,本宫又不是会吃人?不会将你给吃了,别怕,对了,看你把那鸳鸯画得活灵活现的,想来你也是喜欢鸳鸯吧?本宫也很是喜欢呢!记得,本宫大婚的时候,当夜的被子上也是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老人总说鸳鸯是好东西,寓意吉祥,说鸳鸯最是专情的,一生只会认定一个,可是,本宫倒是不觉得,你看湖中的鸳鸯,你又怎分得清一只鸳的身旁,是否又是原先的那只鸯呢?”
江月芜顿了顿,目光这才看向封亦溟,意有所指的道,“皇上,你说臣妾说得可对?”
封亦溟浓墨的眉峰紧拧着,月芜果真是怒了,她此刻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是,没有谁比他更知道,月芜真正发怒的时候,该是什么样子。
“你来这里做什么?”封亦溟沉声道,冰冷的声音,似乎夹杂着被打扰的不悦。
江月芜心中一颤,封亦溟从来不曾用如此的语气和她说话,可是,此刻……江月芜敛眉,再次抬眼之时,她看着面前的詹玉颜,笑意更浓,只是,那浓烈的笑意之中,却是没有半分温度,手爬上了詹玉颜的脸颊,轻抚着,指甲在上面游移。
“多么漂亮的一张脸啊,当尼姑,当真是可惜了。”江月芜知道,只要自己指甲微微一用力,就可以抓伤这张脸,可是,那样暴怒,伤得更深的,不会是詹玉颜的脸,而是自己的自尊与心。
她没有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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