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江月芜的手腕儿一翻,下一瞬,她的手心之中赫然多了一个红色的丹药,鲜艳欲滴,透着分分诡异。
江月芜一瞬不转的看着大牛的神色,大牛先是一愣,眼底有一抹异样一闪而过,虽然很快,但依旧被江月芜捕捉到了,江月芜却不动声色,挑了挑眉,“这是我唯一的要求了,毕竟,你我素不相识,也互不了解,要让我收留你,我又怎能不留一手呢?”
大牛似乎是挣扎了一下,终究还是伸出手,将那红色的丹药拿在了手中,正要往口中放,便听得江月芜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你这就吃了?你就不怕这是毒药,你一吃下去,便就一命呜呼了?”江月芜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眼中的深邃,让人捉摸不透。
大牛憨憨的摇头,“恩人是好人,即便是这是毒药,大牛也不在乎,反正大牛的命是恩人救的。”
说罢,便将那一颗红色的药丸放入了口中。
江月芜满意的点头,“好,你自己跟着队伍吧!记住,不该你做的,不该你说的,不该你问的,你都不能做,不能说,也不能问,知道了吗?”
“大牛明白了。”大牛憨厚的笑开了,忙不迭的点头,忙上前将江月芜的马牵着,“恩人你请上马。”
江月芜看着他的模样,倒也没有说什么,翻身上马,接过大牛呈上来的缰绳,目光从大牛的身上移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中,有一抹意味深长一闪而过。
江月芜骑着马,跟上队伍,而大牛也紧随其上,小跑着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一路上,只要停下来休息,江月芜的身旁必定会跟着这么一个驼背的男子,虽然已经换下了那一身乞丐的衣裳,但形容之间,依旧是满脸的寒酸。
端茶送水,牵马喂草,大牛都做得极其认真,江月芜看在眼里,依旧是什么都不说,倒是封亦溟诧异,月芜为何决定将这人带着一起,不过,封亦溟却没有阻止月芜,无论这人跟着他们是否有其他的目的,他都不会允许他起什么风浪。
龙吟国都城,昌都,皇宫之中,御书房内。
龙吟皇帝看着奏折,管事太监福公公随侍在侧,“皇上,李御医给皇上送药来了。”
“嗯。”龙吟皇帝封羯淡淡的应道,目光依旧没有从手中的奏折上移开。
便是这一个“嗯”字,福公公便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忙走到门口,亲自将李御医手中的药碗端过来,尖着嗓音说道,“劳烦李御医了,你且下去吧,这药咱家来伺候皇上喝。”
“如此,老臣就告退了。”李御医拱了拱手,还特意不着痕迹的朝着御书房内看了看,才转身离开。
福公公等到李御医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之后,才收回目光,端着药走到龙吟皇帝的书桌旁,“皇上为何要让李御医……”
福公公试探的问道,龙吟皇帝眉心微皱,嘴角微微扬起,“不让李御医以为朕病了,怎能瞒过那些人呢?”
表面上,他依旧装着没病的样子,每日上朝,处理着国家大事,但是,无论是凤家,詹家,墨家,还是他的那些个皇子,怕都已经从李御医那里,得知了他生病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