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业城慢慢的靠近姜政道,在他的床旁边坐下来。
说起来别人可能都不会新,这是姜业城和这位帝王、他的父亲姜政道靠的最近的一次。
既是父子,又是君臣,姜业城和姜政道之间不和是整个天下都知道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这对父子的笑话,等他们刀剑相向,可惜,无论是姜业城还是姜政道从未如别人的意愿。
抬起右手,姜业城轻轻的、慢慢的帮姜政道整理仪容。
这个人霸道了一辈子,最在乎的就是国君的位置和面子,一定是不会容忍自己在人生最后时刻变得邋遢的,姜业城想道。
触碰着姜政道冰凉的肌肤,姜业城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可是他不能。姜国的上下一切重担如今都转移到他的肩膀上了,他不能表现出软弱的一面,在最亲近的人面前也不可以。
“父王,如果我们不是君臣,知识普通的父子,是不是就不会是现在这样?而是和别人家一样,父慈子孝、和乐满堂?”
姜业城轻声的问道,可惜永远都不会有人回答他了。 “父王,你知道么,其实我之所以这么努力,就是想要让你看到我,而不是将我一个人丢在冰冷的东宫里面。您给了我天下间几乎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可是我想要的只是您能像一个人普通的
父亲一样陪一陪我。”
姜业城就像是在和姜政道聊天一样,将以前自己心中想说的、不敢说的,全部说了出来。 姜政道在最后的日子里,因为一直在昏迷吃不下任何的食物,整个人变得极其瘦。平日里或许是浮肿的关系看着还没有那么夸张,可是这会子,握着姜政道几乎没有肉只有骨头的手臂,姜业城觉得再
也压抑不住了。
“来人呐……”一声威严的来自于储君的呐喊,从姜政道的寝殿里传出来。
“奴才在!”
“奴婢在!”
……
外面传来了一堆人的应喝,一个个跪着前行到姜政道的寝殿门口,等着姜业城下面的消息。
“传旨意下去,今日的登基大典推迟五日,今日是国君驾崩,姜国上下举国哀悼半月,家家户户门口都要挂着白幡,父王身前为姜国做了许多的事情,身为子民要送君父一程。有不听者,斩立决!”
姜业城身为一国储君,终于对整个姜国发出了属于自己的声音。
“是,奴才们这就去办。”
在这个节骨眼上,没有人敢去触摸姜业城的逆鳞,对于姜业城吩咐的事情宫里面的人无不抢着去办,不消半日的功夫,旨意已经传向姜国各地了。 国君的登记典礼繁琐为费事,国君的葬礼又何尝不是如此,况且死人总是要比活人更得到尊重些的。可惜姜国现今内忧外患不断,虽然想要好好操办一下姜政道的丧礼,姜业城也知道现在的时间不可
行。
留给姜业城的时间在真的不多了,墨临渊带着东兴军在边境对姜国虎视眈眈,国内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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