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无人飞升,比之其余四大宗门,没落许久。”
他抬步走近顾砚则,面露恳求之色:“若您真同那位师兄有所联系,或许能再帮我派重振昔日威风——”
“南宫掌门。”
顾砚则抬眸,与他四目相对:“修仙除却功法外,机缘亦极为重要。即使在下真与你们那位师兄有何联系,也是无数世代之后。”
他并非不明白南宫彻心中所想。
若他真是昔年顾师兄家族后人,或许同顾师兄一样有着修仙天赋,能从云庭派招为己用,说不定整个括苍会迎来新的篇章。
南宫彻甚至还侥幸觉着说不定他就是当年的顾师兄本人,若真如此,他若不吝将自己的经验全盘托出,更是一笔不可多得之宝藏。
“可——”
眼见顾砚则即将离开,南宫彻急忙追出去,谁知人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将元菲带回自无脉中弟子房内,翻箱倒柜找出药瓶递给她。
她接过药,丝毫不觉任何伤痛般四处张望着,指着另一张床好奇道:“神君竟一直跟步忘归同居吗?”
顾砚则颔首:“他素来少归,多数时候是我一人。”
这两人当是全然不同的作息习惯,顾砚则床上枕被叠得就跟豆腐块似的工整,而步忘归枕头扔在脚那边,被子更是肆意摊在床上。
元菲将那药膏涂抹在脸颊患处:“我瞧着那南宫掌门态度倒算诚恳,可惜就是死脑筋。”
修仙界虽有门派之分,历练修行时也多是结队而行。
可修仙这事儿吧,门派除却教些入门术法基础和提供山头城镇历练涨修为外,再没什么别的用。
个人能否抵得过天劫,全凭造化。
偶尔遇上那些已然修成仙身的本派前辈,仿佛听他一席话便胜读十年书,可他也许刚刚这边说完大道理,转身便被下一道天劫劈成枯骨。
他的经验于旁人而言,即使适用,也只能适用于某段路程。
“括苍派如今没落,也跟他们领军之人的死脑筋脱不开关系。”
元菲念念有词地将药瓶放回桌边,双手撑在椅侧瞧着顾砚则推开窗户。
两支桃花忽地蹦入,逗得她不禁失笑:“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她第一次迷路后误入昆仑殿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便是引用这首诗。
“神君在云庭派等了我十五年,当是每年春日打开窗户都能想起这句诗。”
本只是句玩笑话,顾砚则覆在窗台上的手指竟不自觉收紧,似乎是被说中了。
元菲起身背着手走向他,双臂搭着窗台,向后俯仰与他对视,眼角飞扬而起的双眸散入鬓间,灵动至极:“真的呀。”
顾砚则没否认,只收回目光不再看她。
正待走开时却被忽然揪住了衣袖:“神君,谢谢你赶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