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洗了很久,用掉了整瓶的沐浴乳和洗发液,想要将身上所有陆南望的气息都洗掉。
若不是陆南望觉得时安进去太久,试图敲门进去,时安这才打开卫生间的门,除了身上脸上透着异常的红润之外,时安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异常。
但就是没什么异常,才让陆南望觉得有什么不对。
“时……”
“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你刚才强迫我而想不开在卫生间里面自杀,不值得。”时安将话说得直白,生冷的语气像是和陆南望是陌生人一样。
“刚才,是我失控了。”
“道歉?”时安冷哼一声,迎上陆南望墨黑的眸子,他神色复杂。
可就算再复杂的神色,都掩盖不了陆南望做过的对不起她的事情。
而且现在已经不单单是他和盛浅予发生关系的事情,还有刚才他强迫她的这件事。
让时安怎么忘记他刚才几近残暴地将她压在身下,一遍一遍地索取?
“你不需要道歉。”时安淡淡地说道,“因为就算你说一万句对不起,我也不会原谅你,所以,不需要。”
时安身子轻轻地往浴室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既然你也不让我出去,那就把我关在这里。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再让我走。反正,我逃不出你陆南望的五指山。”
时安不是不知道陆南望在海城有多大的权势,她就算真的从甘棠居出去,说不定还没走到车站,就被陆南望给抓回来了!
道理还是陆南望教给她的,不做无谓的抗争,识时务者为俊杰。
然后……卧薪尝胆,绝地反击。
“时安。”陆南望跟上时安的步子,从后面将她带入怀中,他力道不大,时安足以挣脱开。
但她没有,她说不反抗就不反抗。说不定一反抗,这个男人会再度将她压在床上。
划不来。
“我和盛浅予真的只是意外,那天我去接了程潇,后来不知道怎么就不舒服,本来要去医院,但是第二天早上——”
“我知道,你不过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但我有权利选择不原谅你。”
“那你想怎么样,除了分手。”陆南望急了,他一个陆氏堂堂的大总裁,在时安面前,没有半点办法。
“陆南望,你换位思考吧,如果我和别的男人睡了一觉,你会不会原谅我。”
时安的话一出,房间里面安静下来,男人的脸色格外难看。
陆南望没想过时安和别人睡一觉会怎么样,就算小七说时安傅行止两人深夜才回到酒店,但陆南望始终相信时安和他没什么,依照时安的性子,不会做那种事情。
但现在时安让他设想,她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
他想象不出时安和别人抱在一起缠绵的样子,也决不可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接受不了吧?就像我接受不了你和盛浅予发生关系一样,所以你别再说对不起之类的话。”时安将陆南望放在她腰间的手拿开,他们现在的关系,不适合靠得这么近。
陆南望没了办法,该说的,不该说的。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完全没办法将时安挽回过来。
“那就待在甘棠居,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说。”陆南望用他四平八稳的声音说道。
她累,他又何尝不累?
他解释,她不听。他想继续,她不想。
但陆南望是不可能放开时安的,那么多年的感情,要是能放下,早就放下了。
说完这话之后,陆南望从时安房间里面出去,将门关上。
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时安闭上了眼睛,闭上了所有她对陆南望的感情。
陆南望从时安房间里面出来,脸上的表情都拧在一起,就算他不说,佣人都知道他现在心情有多糟糕。
“给时安送点药上去,好好看着她,别让她乱跑。”陆南望吩咐了一句,便拿着车钥匙出去了。
……
一处老旧的公寓里面,中年男人将公寓翻得乱七八糟,最后找到如获至宝地一样找到一张支票。
拿到支票的男人定睛一看,以为自己看错了!
“一百万!”男人眼睛都像是冒出花儿一样,“这死丫头还说没钱,没钱这一百万是哪里来的?”
男人高高兴兴地揣着一百万的支票要走,但是公寓门在这个时候从外面打开,盛浅予从门外进来,看到房间内被父亲翻得一团乱,整个人都要炸了。
“你凭什么翻我的东西?”盛浅予上前就像和盛父动手,但他哪里是男人的对手?
盛浅予被父亲推开,撞在墙上。
“有一百万也不知道拿来孝敬我,真是白养了你那么多年!”
“什么一百万……你把支票还给我!”盛浅予想到那张支票是陆南谨给她的,她没打算用陆南谨的钱,因为她现在有了比这一百万更多的财富!
“到手的钱还能拿出来?你想什么呢!”盛父哼了一声,这就要走!
盛浅予瞥见父亲口袋露出一角的支票,她想也没想就冲过去将支票抢了出来,二话不说地吃进嘴里!
这钱她不能动,动了她就失去了主动权!
当盛父看到盛浅予将支票吃下去之后,整个人都暴躁了,扬手就给盛浅予一巴掌!
“你他妈给我吐出来!”他抓着盛浅予的头发,“那是一百万,你竟然把它吃了,给我吐出来!”
盛父为了让盛浅予将支票吐出来,拼命地拍打她的后背,那都是钱啊,就让盛浅予给吃了!
“等我以后当了陆家少奶奶,有的是钱!别说是一百万,就是一千万,一个亿,我都拿得出!”
盛父一听,整张脸上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陆家少奶奶?你别唬人了!”
“你不相信就算了!”
盛父犹豫了一下,想着盛浅予要是真的能当上陆家少奶奶,那他就一辈子不愁吃穿,这么算来,他还是划算的。
“你要是敢骗我,我弄死你!”
说完,盛父扬手好像要再教训盛浅予一下,但也不过是警告,最后将她推开,大摇大摆地从盛浅予的小公寓里面离开。
等到父亲离开,盛浅予才立刻过去将门关上,她顺着门背滑到地上。
但是她告诉自己不能哭,她得想办法摆脱这一切!摆脱泛着霉味儿的房间,摆脱窘境。
……
时安这几天都安静地待在甘棠居里面,她知道自己跑不掉的,外面有很多陆南望的保镖。
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何况是她了。
时安无神地坐在椅子上吃饭,好在,这些天陆南望没回来,不然她可能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
“小姐,你多吃一点吧,看你瘦的皮包骨头了。”
时安慢慢回过神来,看着佣人,道:“阿姨,你的手机接我用一下吧,我想叫朋友过来玩。一直闷在这里,很难受。”
好歹是照顾了时安将近两年的佣人,她看到时安这么憔悴的样子,格外心疼。
但是……
“二少爷吩咐过,说……”
“不是别人,是许清如。不然你给他打电话,告诉他一声?而且,甘棠居外面那么多人守着,我怎么出的去?”
她认命的态度更让佣人觉得心疼,“我这就去问问二少爷……”
果然,还是要问陆南望的。自从他上次离开之后,就让人屏蔽了这里的信号,时安没办法上网,没办法联系朋友。
每天只能在客厅看看过的蓝光电影,或者在书房看书,又或者什么都不做,就躺在床上。
时安漠然地坐在椅子上吃着东西,食之无味。
一个小时后,许清如过来,时安直接将她带回房间,把门关上。
“时安,到底怎么回事,我一直都联系不上你!”许清如关切地问道,“我看到了那些爆料,陆南望真的……背叛你了?”
时安点点头,这事儿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以为他会不一样。”
结果事实证明,世界上所以男人都是一样的。
会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那现在他把你关在这边不让你走?我刚才在外面看到好多保镖,他把你软禁在这里?”许清如关心又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帮时安。
“他不想让我离开这里,但是,我也不可能继续和他在一起。膈应,清如,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是……你很喜欢他,可是你知道你们以后不会再在一起了。怎么都没办法在一起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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