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袭,后脚跟我说你没抄,你口径不一致,就算长风出面,也没办法帮你摆平。”
许清如恍然,“我没承认啊!”
“你微薄上发了。”时安补充一句。
许清如更加茫然,“我没有啊,我早上出了事儿,一直昏睡到现在才醒。”
说着,许清如拿出手机点开微博,的确看到最新一条微博是承认自己做错的状态。
“莫名其妙。”许清如想要去把微博删掉。
“不是你发的?”
“当然不是,我没抄我为什么要承认。”
时安看许清如要删掉微博,连忙阻止,“那你别删了,可能是有人登了你的号发的。”
那这样看来,抄袭就更像是别人恶意扣在她头上的锅。
……
时安在病房里面陪许清如稳定情绪。
陆南望和时坤在住院部楼梯处。
看得出时坤有些焦虑,一支烟点了两次都没点燃。
陆南望好些天没抽烟,闻到烟味的时候竟然有些想念。但想到时安怀孕闻不得烟味,他自动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清如的事,你们陆氏打算怎么办?”时坤问,脸上愁云满布,先前听许清如说情人节系列是在陆氏珠宝时候发布的作品,所以其实陆氏珠宝要追究的话,也得追究到许清如身上。
“走正常程序。要是许清如抄袭了,陆氏这边必然要赔钱给dare公司,正常情况下,陆氏还会追究许清如的责任。”陆南望说道。
这话并没有超出时坤的预料。
“如果证实她没抄,我们可以告dare公司和白以宁诽谤,并要求赔偿以及公开道歉。”
现在重要的证据就在许清如车上的公文袋里面,装着她的设计原稿,远比白以宁送作品去参赛的时间早。
“那个白以宁,是谢晋迟的未婚妻?”时坤问,粗犷的脸上露着一抹明显的杀气。
陆南望不答反问,“时坤,你喜欢许清如?”
时坤脸上的杀气被陆南望这话问得瞬间就敛了下去,他猛抽一口烟,避开陆南望的视线。
“哪有的事儿,我把她当成妹妹,和时安一样对待。”时坤连忙解释,似乎生怕陆南望误会一样,“你欺负了时安我会找你算账,谢晋迟伤了许清如,我照样不会放过他。”
“你现在是不打算放过白以宁?”陆南望已经看出时坤那按捺不住的冲动,可能真的会去找白以宁。
“她诬陷清如,难道不该教训?”
陆南望蹙眉,“长风会处理这件事,如果她没抄,自然会还她一个清白。如果她抄了,这是她咎由自取。”
“只有你才觉得她是咎由自取!她现在根本就是被白以宁报复!”说着,时坤捻灭了烟头,气势汹汹地离开楼梯这边。
陆南望没办法劝住时坤,只能拿手机出来给谢晋迟打电话。
“晋迟,我在医院见了许清如,她否认抄袭。可能是白以宁那边出了问题,你要么尽快去趟四九城,时坤可能会去找她。”
“关时坤什么事?”谢晋迟顿了一声,似乎立刻明白过来,“好,我知道了。”
谢晋迟的语气从意外到冷静,不过半秒钟的时间,看来是知道了些什么。
“许清如怎么在医院?”
“被追尾,人没事,时安陪着。”
陆南望站在楼梯转角的窗户这边,视线正对着门诊大楼和住院部两幢建筑的接连走廊。
一道熟悉的身影走过,陆南望定睛一看。
“老大,那我先去一趟四九城,实在不行,问白以宁能不能和解。”
“你相信许清如抄袭?”
对面一阵沉默。
“算了,这是你自己的事情。陆氏最近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但陆氏控股那边动作很大,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大局。”
陆氏控股是陆明哲实际掌权的公司,陆氏很大一部分的盈利是来自于陆氏控股,陆明哲想留点什么给梁天琛的想法已经昭然若揭。
看来宋怀玉要求离婚,也没能改变什么。
“行,我知道了。”谢晋迟语气沉沉地应了下来。
这事儿,牵扯到了白以宁和许清如,多半与他有关。
作为朋友和下属,谢晋迟自然是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让陆南望陷入困局当中。
这边,陆南望挂断电话,没上楼去找时安,而是下楼往门诊那边去。
……
裴永安每周会有两天到门诊坐诊,中午吃了饭,便开始下午的门诊。
按铃,叫号。
门开,进来的似乎并不是门诊号189号李桂芳。
陆南望把门关上,往裴永安办公桌这边走来。
“李桂芳女士?”裴永安摘下口罩,的确是有些意外。
她和陆南望大概一个多月没见了,星辰也没再打电话叫她过去。
如果不是陆南望忽然间的出现,她可能要忘记这个人了。
陆南望坐在椅子上,将口袋中的打火机掏出来放在裴永安的办公桌上,“一直忘记让周易还给你,今天正好过来,一道还给你。”
银质雕花的打火机被放在桌上,上面正在嘿咻的一男一女着实让人面红耳赤。
“那天仔细看,才看到上面的奥秘,没想到裴医生是这种调调。”
裴永安看了眼墙上的钟,其实还没到下午门诊的时间,她来得早而已。
想着还有时间,裴永安就没着急。
她将打火机拿在手中把玩,道:“艺术。”
“你和我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很不一样。”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我的情景?”裴永安略显意外,毕竟像陆南望这样的人,哪会记得那些小事儿。
“当时你是星辰的主治医生之一,我当然记得。”陆南望道。
他对裴永安的记忆当然得从星辰说起,不然他怎么会认识裴永安?
“星辰最近怎么样了?好久没见到她,怪想她的。”
“九月份准备送她去幼儿园,不过有些闹脾气。也不是很听时安的话,她们母女之间有隔阂。”
裴永安把玩打火机的手,顿了一下,随即说道:“我给你介绍几个儿童心理专家,可能会有帮助。”
“你不是在大学辅修心理学的?”
“心理学我就是半吊子,星辰情况比你复杂多了,我可不敢乱治疗。”裴永安摇头,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问陆南望,“你这这个最不听话的患者,最近睡眠怎么样,伤口还会不会时不时作痛?”
“还在失眠,伤口会痛。但这段时间在忙别的事情,所以没时间看心理医生。”陆南望将自己的情况跟裴永安说,脸上的确是疾病投医的表情。
“你和时安之间的问题还没解决?”
“我和她之间还有问题?”陆南望反问,“你觉得我们还有问题没有解决?”
裴永安倒是被陆南望给问住了,不了解他们感情的她,何以问出这样的问题来?“据研究,失眠多是因为压力过大,忧思过虑,或者近期之内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像你这样的男人,通常只为两件事烦心,权利和女人。如果不是陆氏的事情让你失眠,那一定就是女人。”裴永安解释,“所
以,我猜的,猜你和时安之间还有问题。”
“你这么一说,好像我和她之间还真的有问题。”陆南望径自说道,似是哼笑一声,嘲讽自己和时安之间的感情有问题。“可能是你们都太想和对方在一起,有点用力过猛,等到那段时间一过,你们就会各自感到疲倦。你想一想,是不是和时安在一起的时候很疲倦,但是和别人相处的时候,会很轻松?”裴永安顺着陆南望的
话说下去。
男人的表情有些凝重,像是被说中了一般。
“你不去当心理医生可惜了。”陆南望没再继续时安的话题。
裴永安也适当住口,说太多反而会引起陆南望的反感。
“不过我觉得,你和时安这么多年的感情,如果只是因为一点点小问题就分开,还挺可惜的。”
“不甘心?”陆南望总结裴永安的话,“我现在和时安在一起,就是因为我的不甘心?”
“那也不是这么说,可能你还是爱她的,只是你自己没感觉出来。”
再说下去,似乎就要得出陆南望其实已经不爱时安这个事实。
男人从椅子上站起来,看了眼时间,“你下午门诊的时间到了,不耽误你。”
裴永安也没做过多的挽留,“下次你可得挂号了,我收费很贵的。”
……
陆南望从裴永安的办公室出来,一边往许清如的病房走去,一边给周易发短信。
四个字:查裴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