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爱我,就不应该给我一次又一次的机会,让我产生错觉,以为自己终有一天能够站在你身边。”盛浅予想到是陆南望将她从泥潭里面拉起来,给了她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他肯定,是有一点喜欢自己的。
只是因为那两年里面,陪在他身边的人是时安。
不知道第几支烟抽完,陆南望在烟灰缸里面将烟掐灭。
“以后,别去找时安。”男人沉声开口,刀削般的面容上是说不出的冷硬,“她在纽约结婚了,她回来也没想掀起千层浪。”
盛浅予眼波微动,时安既然在纽约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打破这边的平衡?她先前和陆南望虽然没有很恩爱,但至少相敬如宾,至少在众人眼中她是令人羡慕的陆太太。
她一回来,所有人都在看着她陆太太的头衔什么时候会掉。
还说没想掀起千层浪。
她还能从陆南望的话中听到失落,时安结了婚,所以陆南望很失落。
“另外,我有件事情要问你。”
“什么事?”忽然间,盛浅予觉得陆南望的表情冷了下来,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与认真。
“盛秉文今天下去去4S店提了一辆一百六十万的车子,现金支付。以我所知,你弟弟应该存不下那么多钱。那些钱,你给他的?”陆南望狭长的眸子半眯着,像是不经意间的询问。
但是,盛浅予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陆南望话中透露出的信息。
“你给的钱?”没等到盛浅予的回答,男人重复了一句,语气更加沉冷。
……
酒店,时安手中的那一杯温水,已经被她喝得差不多了。
“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如果不是发生这件事,我都不想再拿出来说。”时安白净的小脸上全是疲惫,“我想要的不多,只是和他给别人的不一样。优柔寡断的人最终什么都得不到。”
傅行止听完时安的话,到底也没办法像亲密无间的闺蜜一样给出太多的建议。
“不管你需要什么,跟我说,我会尽我所能帮你。”
“不行的,五年前你就为了帮我,硬生生地喜当爹。如果你再帮我,真的会影响到你和小七之间的感情,我怕自己成为罪人。”
“我和小七她……”
“叮咚叮咚~”当傅行止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房间的门铃被敲响。
一直在沙发上睡觉的小野猫听到声音,一个激灵地醒了过来,喵呜喵呜地叫了两声。
“谁啊?”时安往门口走去,不知道站在门外的人是谁。
“客房服务。”
时安不记得自己叫过客房服务啊,可能是送错了地方?
时安打开了门,却被一众记者直接涌了上来,始料未及,猝不及防。
“啊……你们……”时安被生生地从门口挤了进来,将她和傅行止围在了客厅里面,十几道闪光灯打在两人身上。
傅行止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意外,首先想到的是将时安拉到自己身后来,用伟岸的身材挡住娇弱的时安。
“你们干什么!”傅行止浑身戾气,让冲进来的记者都感觉到了来自这个男人的杀气。
十多个记者一边忙着对傅行止和时安拍照,还要忙着向两人发问。
“时小姐,请问您真的插足了陆公子和陆太太的婚姻,现在网上穿的那段影片,掌掴陆太太的人,真的是你吗?”
“时小姐,听说你五年前就已经和陆公子在一起过,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分手的呢?”
“你这么嚣张跋扈地找正房宣战,是不是陆公子给过你什么承诺?”
一个个尖锐辛辣的问题朝时安抛来,而她被傅行止护在身后。
“你们够了,再不走我叫保安了!”傅行止伸手去将对着时安的镜头挡开。
“傅公子您不是也被这个狐狸精给蒙蔽了双眼?您大白天的和她在酒店里面,就不怕您未婚妻胡思乱想?”
“够了——”傅行止平生最恨被人威胁,抢过了那个记者手中的录音手机,砸在了地上,“要是不想丢饭碗,就都给我滚出去!”
记者和傅行止僵持不下,房间里面的氛围一下子紧绷到了极点。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时安已经不可能再躲在傅行止的身后,她站了出来。
“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时安清冷的声音在宽敞的房间里面响起,她站在镜头下,接受每一道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她光明磊落,她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