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几句就聊中了玉农的心事,这种能力可不是任何领导干部都有的。郑一波等人到没觉得什么,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走吧,我们去看守所和图歌聊聊。”张清扬向车边走去,又对郑一波说:“问问老巴那边的情况……”郑一波会意,打电话给巴鲁山了解情况,没说几句就挂上了,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意。“郑书记,那边怎么样?”赵金晶问道。郑一波笑道:“那个……巴鲁山书记说在他的劝导下,玉农们渐渐散了……”赵金晶哈哈大笑,笑得很没形象,暗想这回巴鲁山可是丢人了。张清扬也有点忍俊不禁,这个巴鲁山还真是厚脸皮,如果他知道了这边的情况,估计表情会很丰富吧?赵金晶歪着头看向张清扬,渐渐收住了笑容,心想工作能力再强也无法掩盖他“色狼”的本性!巴鲁山看着楼下渐渐散去的人群终于松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汗,禁不住叹息一声。这是元宏的办公室,暂时被他征用了。按照张清扬的指示,先由他代为领导处理金沙的日常工作,要不然书记和市长都挂了,金沙就群龙无首了。“书记,现在怎么办?”门外走进来一位中年男子,他是金沙市委组织部长林河清,也是巴鲁山在金沙任书记时的秘书。“河清,最近金沙没什么重要的工作吧?”“嗯,大事没有。”林河清点点头。“那就好……”巴鲁山苦着脸,“玉农怎么突然就撤了?”林河清摇摇头,说道:“要不我打电话问问?”“嗯。”巴鲁山点点头。林河清出去打了一个电话,很快就又回来了,把在酒店门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你说什么?”巴鲁山的表情僵住了,还有点红。“是张书记……”“我明白了……”巴鲁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感觉嘴里有些发干。“书记,您……您没事吧?”林河清看出领导的脸色不太对。“我能有什么事?”巴鲁山不耐烦地说道。林河清不敢再说话,恭敬地站在身后。巴鲁山缓和了一会儿,又问道:“河清,你和我说句实话,元宏他们……到底干了多少坏事?”林河清说:“书记,不瞒您说,图歌干的那些事,元书记他们都应该清楚,而且钱……钱肯定没少收!”“这两个混蛋,没出息!”巴鲁山气得大骂,骂完之后不禁想到自己好像也收了不少他们送的东西。“书记,您也别上火,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还是想想下一步的计划吧。”“河清,你参与没有?”巴鲁山突然问道。林河清认真地说道:“我和图歌有过接触,也收到过一些小礼物,但是大事真没参与,图歌只和元书记他们俩接触,我们下面这些人还不够格。”“那就好,那就好,你和他们玉商的关系怎么样?”“有几个关系不错的,但都没有图歌有实力。你说张书记那翻话是什么意思?”“我也想不通啊!”巴鲁山通过这件事认清了张清扬的实力,不禁有点后怕。“书记,我们要为下一步做打算了……”林河清说道。巴鲁山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你先回去吧,盯着点金沙的工作,我和省长商量商量。”“行,有事您找我。”林河清退了出去。巴鲁山在办公室里徘徊了几圈,然后掏出电话打给吾艾肖贝。“老巴,有事说吧。”吾艾肖贝一看是他的电话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两天他们之间通过无数次电话了。“省长,我现在心里没底,您说应该怎么办?”“又有新状况?闹事的人还没散?”吾艾肖贝有点急了。巴鲁山说:“闹事的人听了张书记的一翻话后散了,但是对于将来……我有点摸不准,不知道张书记是怎么想的。事情到了这一步,有点被动,您说我现在该做些什么?”“张书记说什么了?”吾艾肖贝问道。巴鲁山把张清扬对玉农讲的那些话挑重点复述了一遍,然后说道:“听这意思他是不是准备对金沙下手?”金沙是巴鲁山的根据地,他比谁都担心这边的政局。吾艾肖贝思索了半天,然后说道:“这些事你先别管,我觉得最重要的就是保证金沙不能再出问题,元宏他们不在,你一定要把工作担起来。剩下玉矿的事你和张书记、赵金晶商量一下,探探他们的底。”巴鲁山无奈道:“张书记没和您说他的想法吗?”